「這裡有什麼?是誰的!霍錦夜的嗎?」路柏坐在地上,背靠著門,他不斷思索這幾個問題,臉上是痴傻的笑。
原來如此嗎?
路柏就這樣坐到天亮,他抹掉臉上的淚水,打開門,赤著腳在街上走著。
凌晨四五點的街上很安靜,路柏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從耳邊擦過,一輛計程車停在路柏面前,「先生,您要去哪兒!」
路柏看著開車的中年大叔,愣住了。
大叔以為他沒聽道,拔高音調重複了一遍,「走不走?」
路柏木愣地點頭,打開車門,坐上了車!
「去哪兒?」上車後,大叔問。
路柏看著泛著魚肚白的天空,回答道:「隨便!」
計程車穿過左街右巷,來到一處略顯偏僻的地方,「好了!到了!」
路柏摸兜,他還穿著睡衣,身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路柏把手腕上的手鍊取下來,扯掉一顆綠豆大的鑽石,拿給司機大叔,「車費!」
路柏打開車門下車,「隨便」兩個大字占了大樓的一半,路柏走進去。
走進去,舞台上一個穿著牛仔夾克的男人,坐在舞台中央唱歌。
歌聲猶如深海里的海妖,優雅魅惑。
路柏坐在吧檯邊的椅子上,「我想要一杯喝完就醉的酒!」
調酒師看著路柏落魄的模樣,「請稍等先生!」
幾秒鐘後,一杯五顏六色的酒擺在路柏面前。
這個點店裡幾乎沒有多少客人,路柏一進來就抓住了旁人的眼球,姣好精緻的五官,白皙如玉皮膚,還有下面那雙髒污破碎的玉足。
短短几分鐘,路柏周圍已經坐滿了人,「這位弟弟一個人?」
路柏眼眶泛紅,眼睛乾澀發疼,他把酒護在懷裡,低頭聞了聞,刺鼻的酒精味道直衝頭皮,他皺起眉頭。
肚子裡的東西,像是在反抗一般,胃裡湧起一股不可壓抑的噁心。
路柏咬緊後槽牙,硬生生忍住了這種感覺,喉頭湧起一股腥甜。
他扯開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意,轉頭看著湊上來的人。
眼前的人一臉痞笑,左耳穿著拇指粗的銀環,湊近看臉上有很多麻子。路柏眉頭緊鎖,身體本能往旁邊移了些。
「今天花姐沒陪你來嗎?」
男人一提醒,路柏就認出來,眼前的男人是上次來,對著路柏吹口哨的人。
路柏垂下頭,「哦!」了一聲。
男人又湊近了些,手搭在路柏的肩上,見路柏沒有推開,湊到他耳邊說:「包間裡有好玩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路柏抬起腦袋,一雙杏眼把人迷得神魂顛倒。
「什麼好玩的?」他聲音也甜,整個人身上散發著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