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玉阁的倒塌,使得魔物横行无忌。
镇民们在恐惧中不得不紧紧依靠着他,即便是最简单的法事,也能为他带来沉甸甸的银两。
想到这里,霍道士的眼神闪过几分精明。
他知道,若是那些修仙者久居此地,自己这份独门生意定会大受影响,绝不能让到嘴的肥肉轻易溜走。
他暗暗誓,无论如何也要维护住自己的地位。
转身面向聚集的镇民,霍道士挺直腰板,举手投足间尽显得道高人的凡脱俗与不容置疑的权威。
“诸位乡亲们,请听我一言,界碑乃镇之根本,外人的法阵若随意布置其上,恐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危害我等安宁!”
言毕,他手中的桃木剑轻轻挥动,将地上散落的朱砂与符纸轻轻搅动。
“挑选几位身强力壮的青年,前往其余三面界碑,务必将那些不明来历的法阵清除干净,以防万一!”
霍道士的话语落下,镇民们纷纷点头,迅行动起来,队伍井然有序地朝其他方向进。
霍道士见状,心中暗自得意,就连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镇长,在这种时候也得听从他的吩咐,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自豪。
至于那所谓的“尸魔”传言,霍道士心中另有一番盘算。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机会,让他在众人面前英勇除妖,不仅能大大提升自己在镇上的声望,还能彻底巩固自己不可动摇的地位,何乐而不为?
另一边,姜初白的住处紧挨着简陋的杂物房,说是房间,实则不过是一个堆满杂物的小空间,凌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与霉味,与隔壁的柴房相比,也好不了多少。
此时,阮玉成正趴在一张破旧的床上,背部袒露,显得格外脆弱。
姜初白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为他涂抹药膏。
阮玉成的背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纵横交错。
每一道都肿胀得有三指宽,厚度堪比一指,让人不忍直视。
“嘶——师傅,您轻点儿啊!”
阮玉成疼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几分哭腔,趴在床上无助地哀求着。
“你这家伙,刚刚若不是我……你现在恐怕已经被揍得哭爹喊娘了,上点药还能疼成这样?”
姜初白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手上的动作却温柔了不少。
今日,姜初白没有如往常般前往面摊。
那个小本经营的摊位,对他而言不过是聊以度日、赚些微薄药资的方式。
他从不敢将生意做得太过显眼,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在这个世道,低调才是生存的王道。
早些时候,他无意间听闻邻近小镇出现了尸魔肆虐的消息,心头不禁涌起一阵忧虑。
那些关于尸魔的恐怖传说,每一个都足以让人胆寒,更不用说它们真实的破坏力了。
姜初白暗自祈祷,希望那股邪恶势力不会蔓延到永宁镇来。
否则,这片难得的安宁之地也将化为乌有。
至于那几个行踪神秘的仙门弟子,他们的出现让姜初白心中更是添了几分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