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不要命的抱着宴清为他输送着内力,双眸猩红,脸色铁青,
殷逐几人想要上前将祁彧拉开,最后不过是被祁彧一掌推开,不让任何人靠近她和宴清,
此时耳朵房间中彻底陷入了冰冷的死寂之中,所有人只能难过的看着,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而就在此时房间的门被老管家猛的踹开,手里抓住一脸懵的朱子衿跑进了房间,
老管家本是在门口着急的转悠着,一抬头便看见了朱子衿和一名马夫正悠闲的往这边走,便立即冲上去拉住朱子衿的手便将人拉到了阁楼上,
看到朱子衿众人瞬间有了希望齐齐俯身跪在了地上,沉声祈求:“朱公子,求求你了,救救我家正君和主人吧,”
朱子衿一脸懵的上前将祁彧和宴清分开,看到宴清一身黑红色的鲜血便眸光一沉,立即将人扶着躺下,
快抽出几根银针扎在了宴清的身上,随后转头看向老管家厉声道:“快将我师傅带来,”
老管家一愣:“你师傅在哪啊?”
朱子衿白了一眼老管家:“刚刚和我一起的那个老者就是我的师傅,快点!”
老管家身子一僵,原来刚刚和朱子衿一起走着的老者就是他师傅啊,自己竟然当成了马夫,
老管家没有迟疑立即转身跑了出去,朱子衿转头看着面色苍白的祁彧,拉起祁彧的手为她把脉,随后气愤的抬手给了祁彧一拳,
“不要命了?损伤了根基,你以后就是个凳子都提不起的废物,”
说罢从怀里掏出几瓶药丸塞进了祁彧的口中,药丸入口祁彧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有了几分力气,
睁眼一把拉住朱子衿的手祈求道:“救他!你救救他!只要能救活他,以后我必定会一心辅佐六皇女的,求你!”
朱子衿生气的一把甩开祁彧的手厉声反驳:“你什么意思?那我当什么人了?我对你和宴清的好你就这样侮辱!真是白眼狼!”
祁彧虚弱的靠在床头,看着朱子衿,“对不起,我没有人可以求了,只有你了!”
朱子衿瞪了祁彧一眼,“现在懒得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宴清中的毒是能够要人命的,但是下毒的人很是歹毒,不想要宴清立即死,而是想让他中毒然后慢慢的被毒药折磨死,但是这也就给了你们输送内力护住他心脉的机会,要不是你这一身的纯净内力,宴清现在不死也救不了了,”
祁彧听到宴清真的可以救,眼中的光芒瞬间明亮了起来,“真的能救回来?”
朱子衿点头:“以前我说有办法救宴清的嗓子,其中一个办法就是以毒药刺激宴清的喉咙来让他重新获得声音,但是风险太大我没告诉你,现在好了,宴清中毒了,那接下来就以毒攻毒的顺便将宴清的喉咙治好,”
祁彧直起身看着躺在床上还在不停吐着黑血的宴清,心疼的抓紧了手下的床单,
“治疗喉咙会很难吗?”
朱子衿有些踌躇的点头:“难,要治疗嗓子这毒就不能立马解,要让这毒在宴清的身体中停留几天,想办法将所有的毒都集中在喉咙中,慢慢的刺激他的喉咙,以此来重新获得声音,”
祁彧皱眉看着胡子衿:“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万一这毒伤害到宴清的身体就遭了,”
话落就听到朱子衿的师傅沉声打断祁彧的话:
“不会损伤身体,你的内力已经都输送进了他的身体中,现在他的身体中的气比你的好要干净几分,放心吧,现在他身体里的毒足够让他恢复声音,痛苦肯定是痛苦的,但是这点苦比起他从前受到的冷眼和欺负都算不得什么,若是他现在神智清醒也一定会同意的,你是他的妻主应当明白重新获得声音对于他来说意味着新生!”
祁彧听到老者的话一时没有再说话,因为祁彧清楚老者说的是对的,以前宴清常常趴在自己的胸口听自己说话时的震动,
那样痴迷的眼神,那样期盼的神态都让祁彧看了心里极其难受,
若是宴清真的可以重新说话,那不仅仅是宴清的新生,也是自己的新生。
祁彧靠在床边声音带着不可压制的颤抖,“好,那便劳烦朱公子和谷主了,”
朱子衿和谷主两人相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朱子衿声音沉稳道:“祁彧你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骗六皇女也绝不会骗你的,我说可以那就是一定可以,”
祁彧抬头看着深深的看着朱子衿,随后重重的点头,由殷逐扶着离开了房间到了一楼的书房中,
祁彧脸色黑沉的看着跪在下面的达奚尔曼和许驻安两人,达奚尔曼红着眼睛低声认错:
“主人怎么惩罚我,我都认,绝不会有一句辩驳!以前犯错是都是正君护我,我竟然还是没能保护好正君,我简直该死!求主人惩罚!”
许驻安面容凝重的看着祁彧,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认错,而是及时找到是谁下的毒,
“主人,请给属下将功折罪的机会,这件事情很明显是有人买通的府中的下人,而府中的下人一部分是跟着我们来的山寨打手,一部分就是陛下赏赐的,我的自己曾经的手下我来审问,但是陛下送来的下人怕是动不了,”
一旁的老管家皱眉上前跪下:“家主,老奴等都是陛下下令从奴隶场买来的,身份背景一定都是干净的,但是唯一不能保证的便是各自身后究竟有没有其她主子,所以为了能够及时将幕后之人查出来,老奴愿意第一个受审以证自身的清白!”
祁彧声音冷沉的开口:“今天府中的所有人都在吗?”
老管家:“男奴墨彦不知去向,在现正君出事后老奴便立即派人去找了,最后却是人影都没有找到,”
祁彧目光冰冷,黑色的衣袍下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不用找了,殷逐和达奚尔顿你们两个严密审讯府中而所有下人,记住必要时可动重刑,出了人命我来担着,我要一份绝对忠诚,绝对干净的名单!”
殷逐两人躬身应是,祁彧则是冷着脸起身,对许驻安厉声道:“跟我去固和皇子府要人,达奚尔曼你暂时顶替管家的职位,负责府中的所有事情,你们两个的罪责等正君平安后我再行处置!”
言罢达奚尔曼哭着俯身叩头,身子趴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着,这世上希望宴清能够一生平安快乐的一定有达奚尔曼,
曾经宴清对她和妹妹多有照顾,每次做错事情都是宴清为他们求情,现在因为自己的疏忽竟然差点害死宴清,
达奚尔曼自责的恨不得现在便用自己的命去换宴清的命!那份悸动和爱意早已深深埋在心里,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只是唯一的期盼便是宴清可以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