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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哭著，像是絕望了一般。

「你爸……謝成明他欠了債，那些人現在全跑店裡來砸東西了。」

對於這個消息，元宋卻並不感到吃驚。

「報警吧，沒別的辦法。」

可林夕卻哭著說：「這種事別人也管不了，而且這次他們走了，下一次還會來的。」

元宋聞言沉默了，忽然間就有些想笑起來。

「那之前你們把我信息給他們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想過我會怎麼樣？」

即便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每當想起自己的在那個小屋子裡擔驚受怕的模樣，便還是感到恐懼和後怕。

那時候算是他運氣好，又比較警惕，才沒有讓那些人找上門來。

如果那時候被找到的是他，就不只是把家裡砸了這麼簡單。

提起往事，林夕也瞬間沉默了，可緊接著便是更加可憐的求饒。

「元宋，那時候我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謝成明說只有這個辦法，而且那些人是找不到你的……」

「他說的話你從來不信，怎麼這一次就信了？」元宋舉著手機的手有些僵硬，忽然就很想笑。

林夕瞬間沉默，很久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元宋正打算掛斷電話，可電話里很快就傳出了林夕的慘叫。

手機重重摔在地上，傳來沉悶的聲音，像是有人正在對他懂得拳頭。

「快還錢！別在這哭哭啼啼的！」

「再不還錢，就把你家店全砸了！」

「……」

一片嘈雜中，似乎有人踩中了手機。

元宋還來不及再說什麼，電話便被掛斷了。

坐在安靜的車后座，他轉頭看著車外迅竄過的畫面，心情瞬間變得微妙複雜起來。

他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什麼，前面的司機便忽然側看來。

「可以過去看一眼。」

元宋愣了一下。

他記得在這人當自己司機以後，幾乎就很少說話，得不到回應的時候他以為是有相關規定，但沒想到也不是這樣。

微微點了頭，他沒有阻止。

於是連地址都沒說，司機便輕車熟路在前面路口調轉了車頭，朝著外郊駛去。

沒過多久，車便駛入了元宋所熟悉的狹窄街道。

這裡人很多，但大多數看起來都是來看熱鬧的。

街角的位置有著一家小飯館，看外觀髒兮兮的，一看就知道經營了很多年。

元宋從前就住在這樓上，每天下課回到家就去餐館幫工，連做作業的時間都沒有。

在他分化以後，林夕不讓他做那些雜活，說會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