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错,魏之意。”
贺琰跟我说过很多次这句话。
最一开始是他坚决不承认,在去学校的最后一个拐角先骑车撞到的我。
他把自行车扔在一边把我扶起来,但还是很嘴硬的说: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啊?明明是你逆行,我又没错……”
他看了一眼我的胸牌,准确无误的叫出我的名字:
“……魏之意。”
到后来他考了全年级的倒数被我揪着复习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脸委屈的抱怨:
“哪有半夜十二点不睡觉还复习的,我又不是故意考那么少……”
“是你安排的时间有问题啊魏之意。”
他从最一开始就是,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句说“我没错”的人。
以至于现在贺琰顶着这样的表情站在我面前,恍惚间我也觉得他是不是没变。
但他很快又说:
“你这样的破工作有什么继续干下去的必要吗?”
他似乎终于在我面前找回一点优越感,
“只要你肯给我服软道歉,我也不是不能……”
我先笑了一声打断他,
“是不是我上次说的不够清楚啊贺琰?欠你的钱我会还的。”
我把他推开,站直了身体,重复了一遍,
“还剩四万零九千,我会还的。”
所以不用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身上找存在感。
我没工夫,没时间也没精力陪他玩儿。
贺琰气笑,像是很受不了我这样划清界限似的发脾气:
“你他妈的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魏之意,你别跟我装傻。”
“你现在不是缺钱吗?我可以给你钱。”
我猜他一定没有在这样的场合下照过镜子,
因为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居高临下的施舍,那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