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都结束了。
除了我,所有人都会有个好结局的。
意识陷入一片黑暗,再醒来,又是刺鼻的消毒水和晃眼的白。
是医院。
……
一身警服笔挺的警察坐在我床前。
“醒了?没什么事回局里做个笔录吧。”他翻了翻手里的小本子,意味不明的哼笑了声,
“年纪轻轻的胆子还不小……”
“为了走捷径命都不要了……”
一阵耳鸣声响起,我断断续续的听到他说的话,然后下意识的摸向肚子。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伤口,没有手术。
摆在眼前的事实清楚的无需再多作解释。
我尝试着开口,声音沙哑的可怕:
“……我手机呢?”
“在局里。”
可能是麻醉剂的后遗症,脑袋像是被重物敲击导致的后遗症,一跳一跳的钝痛。
反应不过来的那些事被一股脑的塞进脑子里,可混成一团浆糊,最后得出一个不那么令人高兴的结论。
三十万没了。
我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要出卖灵魂来换的这笔钱没了。
这事实上是比任何事情都要令我痛苦的一种反馈。
因为这个该死的世界正在告诉我,
我他妈的连这条烂命都不值那么多钱。
死多痛快啊,可我现在连坦然的去死都做不到。
接下来我像被人抽走了灵魂,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上了警车,然后又是漫无目的的等。
每个人过来跟我说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他们嘴巴一张一合,脸上或痛惜或不屑或安慰的神情,我读不懂。
从天亮到天黑,
月亮悄悄西落,日头东升的时候。
我面前的那扇门被猛的推开。
贺琰满面怒容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