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在村子里没人和你打交道!简直不是人!”
……
本来阿兰也是青柳乡的人,大家不想骂得这么过分,但阿兰真的太过分了。
对自己骨肉比外人还不如,大家都是家里有孩子的,对阿兰的行为实在看不过眼了!
“拿回去自己吃吧,谁稀罕啊!”村民一阵奚落哄笑声。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阿兰提着那袋瓜子,灰溜溜地回家了。
珍姨看着文希紫的脸,突然砸吧了一下嘴,“说起好吃的,文姑娘那两道小吃,上回黄湖村的大姨给我带了一斤,我尝过一次,真是……哎呀,我没文化不会形容,就是好吃,吃了还想再吃,脑子里都是酸辣鸡爪的味道!”
“糖炒锥栗也好吃啊!”人群里另一个人冒出来,“上头我去黄湖村看我舅舅,他随手给我一把,可把我香哭了,可惜没吃过瘾!”
“这算什么?”
一个瘦削高瘦的青年得意地出声,他人蹲在一截儿墙头,手摸着下巴,头看着天空,似乎还在回味,“你们吃的小吃都是常温的吧?我吃过冰凉的酸辣鸡爪!我去大隆村给人割水稻,东家给我买的!一口下去,那个冰凉舒爽啊,回味不穷。”
“你吹啥牛呢?”有人摆手阻止这青年说下去。
“现在啥季节啊?三十三度能把人晒化了,哪里能吃上冰凉的东西?”
“是真的,不信你们问郎宽媳妇啊!”青年不服了。
文希紫点头,“这是真的。”
“咋弄成冰的啊?这也太稀罕了。”珍姨眼睛瞪得大大地,好奇极了。
“你看你不懂了吧?人有冰箱呗!”青年得意地说出自己的见识。
“冰箱?这是啥?”珍姨大概也快六十岁了,也没怎么进过城,更别说城里消费最高的国营百货。
文希紫耐心解释道:“冰箱就是一种电器,插上电,食物放里头,就能变得冰冰的。”
此时,文希紫更加深刻意识到,霍郎宽的家底到底有多厚。
她在21世纪以为最平常的家电,还有很多人压根没听过。
“这东西神奇啊!”珍姨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现在这个科技达哦,还得用电,文姑娘才卖一元五一斤,很实在了。”
她也不敢问那个冰箱多少钱,整个青柳乡也没一台,她肯定也买不起。
一个穿的确良的大哥走了出来,衣服比其他村民体面一些,他问道:“多少钱?我也去买一台。”
霍郎宽本来在听大家夸自己老婆,听到有人问这个,简单回答:“两百元。”
人群一片哗然,纷纷摇头:“两百,我手头钞票就没过二十元!”
“真是稀罕玩意,太贵了!”
霍郎宽又补了一句,“是外汇券。”
这下,人群彻底失声了,不少人吞了吞口水。
两百外汇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