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与顾淮,江时白与宋泊简,四人享用完晚餐后,便各自返家。
夜幕笼罩下的查尔斯河,宛如一位沉睡的美人,静谧美丽。河畔的别墅里,一场激烈的云雨方才停歇。
“你觉得,我应该提醒一下洛语桐吗?”云黎的声音略带沙哑,仿佛被情欲浸润过。
“不应该,也不能!”顾淮的语气坚定,“感情中的人,无论男女,皆如扑火的飞蛾,丧失理智,听不进去任何劝导的。”
若是有人告诉他,云黎不是一个好人,在玩弄他的感情,顾淮或许会认为,云黎只玩弄他的感情,不正是因为喜欢他吗……
云黎轻笑一声,旋即转移了话题,“四月底回国后,五月一号陪我去参加二叔的寿宴,二号再回去。”
“你陪我一同回家,好不好?”顾淮终于鼓起勇气,大胆地问出了这句在心底徘徊已久的话。
“五月的南城,正值赏景佳期,我与你一同回去……”
“一言为定!”顾淮激动地翻身,将云黎压在身下,眼神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姐姐与我一同回家!”
云黎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我都把二老的宝贝孙儿拐回来了,自然要去拜会他们。”
“顾淮,你稍微减少些锻炼,肌肉变多了,有点硬……”余下的话语,被顾淮用热烈的吻堵住。
“还有更硬的呢……”在唇齿交缠间,他含混不清地呢喃着。
……
云黎在波士顿陪伴顾淮五日后,于正月初九晚上回到了京州。次日,她与兄长等至亲一同前往墓园祭拜父母。
随后,事业大过天的云黎和苏珊,各自抛下男人与幼子,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宁夏前些日子做了一个小手术,目前正在天合医院休养。云黎与苏珊在下班后,特意前来探望她。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波士顿的时候,我碰到秦恒远了。”云黎边走边说。
苏珊愣了一会,才想起这个人,笑着说:“如何?他是不是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云黎点了点头,“像个人样!他正在和洛语桐谈恋爱,就是顾淮之前的那个追求者。”
“不难理解!那种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对小姑娘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苏珊又叹了口气:“我当时就是被他所迷惑,一头扎进了温柔陷阱里,结果丢了半条命。”
她提醒道:“你不用和那个女生多说什么,反正到最后,秦恒远都会有完美的解释。”
“所以,我什么也没说,本来我们就是陌生人。”云黎很清楚她的意思。
苏珊幽幽说道:“我的头脑已经很聪明了,当年也有同学提醒过我,只可惜,我听不进去啊!这种事情,非得自己撞了南墙才会醒悟……”
病房里
宁夏正悠闲地躺在病床上,看着沙上嬉戏打闹的父女二人。
“姑奶奶,苏总,你们来啦!”宁夏的声音洪亮有力,丝毫不像一个病人。
“姑姑,苏珊姐姐。”云霄喜笑颜开地抱着依依过来打招呼,“依依会喊爸爸了,叫得可清楚呢!”
“依依,叫爸爸,爸……爸……”他轻轻捏捏依依那粉嘟嘟的小脸,温柔地哄着她。
“爸爸……”依依小嘴一咧,冒出了一句动听的小奶音。
云霄的脸上笑开了花,“怎么样?听得清楚吧?”
“我真担心你把依依带笨了……”云黎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她转头看向宁夏,问道:“依依的周岁宴,你们定好时间了吗?现在已经是二月底了。”
“我就准备定在五月二号,正好云霄也放了长假。”
宁夏稍稍犹豫一下,接着说:“我爸妈的意思是,这事要不要和你大哥说一声?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