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岑正在沙上看电视,眉目安静,右手随意搭在沙的把手上,手心把玩着遥控器。
财经报道正在喋喋不休的分析股市,安若枳看了一眼窗台,粉嫩的贴身内衣正孤零零的挂在上面,随着风吱嘎吱嘎的晃动,
而沙正对着阳台。
安若枳一时间有些纠结,踟蹰了一下,
“那个,霍先生,你要喝水吗?”
霍弋岑转动遥控器的手停了停,听到安若枳的问话,犹豫一瞬,眼皮轻抬,看向她,
“你收拾好了?”
安若枳在卧室门口,双手交叠着,眼神飘忽,笑容略微僵硬,
“没有,好渴啊,你可以帮我去冰柜拿瓶水吗?”
霍弋岑面色有一瞬间的错杂,而后单手撑在把手上,肆意的站起了身,走向门边的冰柜。
霍弋岑刚打开冰柜,选了一瓶不太冰凉的矿泉水,旋身,卧房不见了安若枳的人影。
霍弋岑皱眉,环顾了一周,安若枳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窗台上,正拿着撑衣杆,踮着脚去够上面的衣服,
她躯体微倾,因为动作露出一小段腰肢,腰肢柔软纤细,盈盈一握,很快就用撑衣杆将衣架子上的衣物取了下来。
粉色的贴身衣服,挺少女心、挺梦幻的颜色。
霍弋岑扬眉,莞尔,
“需要帮忙吗?”
安若枳右手拽着衣物,连忙放在身后,脸瞬间红了起来,血充大脑的爆红,她佯装镇定,左手放下撑衣杆,抬手缩回去的时候,顺势撩了撩耳边的碎,
“不用,马上就好。”
说完转身逃向卧房,一股脑的塞进了密码箱。
霍弋岑眼睫毛微垂,装作不在意,拧开手中的矿泉水瓶盖,面上透着克制的笑意,
刚刚那一瞬,安若枳的模样像是点燃的火焰,煞是好看。
“粉色挺配你的,又不是没看过,上次似乎也是粉色的。”
“上次?”
“嗯。”
好像喝醉的那次,她确实是穿的粉色,只不过是粉白色,而这个夸张一些,类似芭比粉。
“上次明明是粉白!”
安若枳晃了晃头,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居然想跟一个男人争辩她贴身内衣的颜色?离谱至极。
说到上次,安若枳忍不住脑海回想起来那天,霍弋岑解不开衣扣,一直不得要领,最后气愤到直接用牙齿撕烂了她的肩带。
回忆嘎然而止,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时间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这些龌龊,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能安若枳的表情太变化莫测了,霍弋岑低笑了一声,乌黑的眼底,笑意渐浓。
嘲笑!赤果果的嘲笑!
安若枳深吸了一口气,活到二十五岁,这些尴尬的事情,全都交代在霍弋岑的面前了,捏手术刀的时候都没这么刺激过。
安若枳努力平静呼吸,冷静下来,刚鼓足勇气要解释,霍弋岑就走了进来,他姿势慵懒,递过来已经掀开瓶盖的矿泉水,
“脸这么热?需要降降火吗?”
安若枳挤出客套又敷衍的笑意,
“谢了,确实挺热的。”
安若枳一只手接过矿泉水,一只手扇了扇风,企图将脸上滚烫的温度降下来,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口水,
“想些什么,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