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使一愣,没有想到无情会这样轻而易举放了自己,转过身来,后退了几步,全神戒备着。
雷使更是不解地看无情,他都在准备拼着被教主责罚,也要答应让无情和追命等人出岛,只要无情肯放了风使。
——谁能想到,无情现在就将风使放了?
无情的眼神里有自傲,语音冰凉地道:“我不暗算。他们现在走远了,条件不用谈了,我能出得了岛。”
风雷二使这才知道,无情所做这一切,是为了给追命拖延时间。
风使向着周围弓箭手使了一个眼神,对无情冷笑道:“你既然放了我,还想出岛?”
这时候,弓箭手再次齐齐拉弓。
无情看了一眼四面八方的箭阵,道:“如果我三师弟之前不是为了护人,这个箭阵拦不住他。”说着微微一笑,“拦不住他,也就拦不住我!”
言毕,冲天而起!
箭影,铺天盖地而来!
无情双手一挥,数枚暗器袭出,当当当,几声响,箭落地。
箭再射,射了个空。
无情的身影已看不见了。
风使狠狠地一掌拍向大树树干,怒道:“他娘的又跑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在问雷使。
雷使走到他身边,胸有成竹地道:“派人,去岸边守着。”
风使叹道:“有用吗?我只怕他们又……”
雷使截道:“想要出岛,就必须有船,岸边的船我已经派人全部给撤了。”
无情没有去岸边,他一飞,直直飞到了很远处的一株大杨树背后,那有一把轮椅孤零零地立着,谁也没有现。
无情又坐在了轮椅上,推动机括,转弯,朝前。
衰黄的草丛里,留下了自在门的暗记,下午的阳光照下来,折射出薄弱的光。
顺着暗记,轮椅碾过了一丛丛的野草,古藤划过无情的衣袖,他来到了一座房子的面前。
房子很华奢,房子周围却很冷清,没一个人看守。
无情进了这所房子。
房子很大,一张水墨屏风立在正中,无情推动轮椅前行,轮椅的轮子却没有出一点声响。
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然而当无情行到屏风前,突然,他听到一声大喝,随后一条腿从屏风后猛踢了出来!
眼看就要踢中无情,无情不避,只大声说了两个字:“是我!”
腿影乍停。
追命听到无情的声音,心中大喜,道:“大师兄……”
然而只下一瞬,他眼前的景象却忽然觉得恍惚,话也说不下去。
风使的那一掌确是厉害,撑了这么久,他从屏风后面走出,看到无情,一颗心终于放下来,身体一晃,左手急忙抓住屏风边缘,才没有倒下。
无情心中一紧,失声道:““三师弟!你没事吧?”
追命喘了几口气,摇了摇手。
白可儿这时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望了望追命,再望了望无情,道:“公子。”
无情看了白可儿一眼,对他点了点头,再一打量,只见白可儿的身边跟着一直泪光莹莹不敢抬头的方采。
无情什么也不问,又把目光转向追命。
追命慢慢站直身子,靠在了屏风上面,笑着凝视无情,道:“大师兄,我就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听我的话离开……”
无情本想伸手扶住追命,此时闻言,手刚抬起,又垂下,一字一句地道:“我为什么要老老实实听你的话?”声音稍稍拔高了些,“我听你的话,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地在这里吗?”
追命大概是没有想到无情会生气,一愣,就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无情还想说什么,见状,忍了,停了一停后问道:“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