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那是妖帝找了上千名高阶阵术师,花费近百年才研究出来的东西,怎么会给二哥?”“会不会是假的?”“它真的能破开舞阆封印吗?”“它要是能破开妖帝怎么不用?”“二哥你一定是被骗了!”
酒过三巡,他竟也有些迷离,借口出去透透气,这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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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恩州城宫大得很,他要去哪儿找她?
找到也不知怎么解释,还是不找了吧。念及此处便由士兵带路去了成王一早为他准备好的长青殿。
舟车劳顿加上酗酒,即便躺下了也难受至极,翻来覆去,恍惚间听见天籁方才解乏不少,他正要进入梦乡却猛然惊起——
谁在弹琴?
披上外衣出去时,方才见到坐在庭院石凳上的蓝衣姑娘。
见他出来,冰灵立即停音,努力压住乱蹦的心脏,静气:
“是成王要我来的。他说你劳顿,让我给你弹琴解乏。”
林若勾唇:“你好听他的话。”
她仍是不看那人,说话也没什么好气:“是啊,他是义兄。”
“我知道。”他敛了笑,都三个月了气还没消,这姑娘倒是记仇的很。
“你进去睡,我弹完就走。”
那一副被迫的模样怎么看都不爽,林若走近,阴影压住那姑娘,对方仍是不抬头,反倒是额间的凤尾红印在月光下越妖异。“你好像很不情愿。”他道。
冰灵心中翻个白眼,张口却是“没有不情愿”。那羿王仍是不走,反而问她怎么不去参加晚宴,她深呼吸一番,尽力压下心中的不耐烦:“有事。”
“那你能抽出时间来给我弹琴,我要谢谢你喽?”
“不用。”
林若尴尬一笑,坐到石桌另一边,将那姑娘上下打量一番,她穿蓝色很好看。其实她穿什么都很好看。“你近来可好?”
冰灵将头一扭,就是不看他:“好的不得了。”
林若嗯了两声,尴尬片刻,他才又道:“那天的事,是我言重了,抱歉……”
冰灵咬咬牙,“不用道歉,殿下是对的,都是我不好。”扭头对上那张熟悉思念又厌极的脸,“殿下不想听琴我便走了……”
“你弹吧,我就在这儿听。”
冰灵鼓鼓腮帮,不大乐意地弹起,一曲作罢,她也懒得行礼,抱着琴便要走,那人身后喊了句站住,她头都懒得回:“还有什么事?”
他思索半晌,这才又柔声:“那天你走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好送送你。”
这种话让她很难堪,她知道他从来不看她的信,还特地跟金翅鸟说了一声,到现在还是要怪她不打招呼。“我去了,你不在!”鬼知道他真不在还是故意不见。她抱紧琴,在那羿王抛出下一个话题前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