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兵一直冷眼旁观,不动如山,他知道吴雨这是在煽风点火。
吴雨放下喇叭后,他已经听到人群有议论声“对啊,戴本为什么比斗还没结束,就早早地离开了,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咱们去找他问个清楚,害我输了几十万,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
“到那去找,早就跑路了。”
“不行咱们人肉他,一定能找到。”
“他兄弟不是还在这里吗?咱们找他问问也是一样。”
吴勇兵听着这些话,知道就是赌城安排的人,来引导舆论的。
他也不在意,更懒得花费心思去想,冷笑着对吴雨说“愿赌服输,两千万我认了。不过我现在只有一千五百万,还有五百万的缺口,过几天再筹措给你。”
说着去摸衣服口袋,准备拿出银行卡。却掏出了文和塞在他上衣口袋里的卡片,于是看了下是什么。
原来是四海赌城的票据,票号是,写的是注码两百万,倍率十倍;押注对象,聂青松。
上面字体全是打印的,打印时间为二零二九年九月十三号零点五十九分四十七秒,也是今天比斗开始前的一分钟。而聂青松正是那个小男孩的名字,看完后吴勇兵笑了笑。
吴雨听吴勇兵说付不清赌注,还缺了五百万,他当然不会轻易地放过去,于是说道“没关系,但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同等价值的物品可以抵押?五百万也不是个小数目,总不能单凭你一句话就了事吧?”
吴勇兵道“如果有的话,你觉得我会跟你废话吗?”
吴雨表示为难“这就难办了,按照赌坛规矩,如果付不清赌注的话,只能被拘押在赌城,等家人或朋友来捞你。”
“哼,不用了,看看这个吧。”吴勇兵把票据扔了过去。
吴雨捡起来一看,居然是四海赌城的票据,而且竟然就是押注小男孩的那个两百万。
他十分惊奇,因为既然大手笔押注小男孩,说明是看透了这个局。
如果这个票据出现在别人手里,那倒没什么,可偏偏在吴勇兵手里。
吴雨看见文和把它塞进吴勇兵口袋,说明他们是一起的,并且后面可能另有高人。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个局,可是为什么还要进圈套呢?吴雨心想,既然后面还有高手潜伏,那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善了。
吴雨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吴勇兵身边,低头轻声说道“想不到你们身边还有高人,可是既然知道这是个局,为什么还要上当?”
吴勇兵站了起来,几乎和吴雨贴面,反问道“那你先回答我,我们并无怨仇,你为何要精心布局,来计算我们?”
吴雨毫不避讳,说“这是你们嚣张和狂妄的代价!再说我总不能看着你们,在四海赌城大肆掠财和败坏赌城名声,而不管不顾吧?为布这个局,我是精心准备了许多天,可谓是煞费苦心。其实这个局,简单的很,稍微有点眼力的人,一看就知道,只怪你们太目中无人了。”
吴勇兵懒得多说,问道“好,算你厉害。这张票据价值两千万,可以抵我的赌注了吧?哦,不,应该还多了两百万的注本,快点退还给我,我要回家睡觉去了。”
吴雨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吴勇兵神秘一笑“哦?高手当然是有,至于为什么故意进你的局,自己去想吧。”
吴雨知道问不出什么所以然,足足盯了吴勇兵几十秒钟,然后招来一名手下,吩咐去取钱,这才恶狠狠说道“有意思,我喜欢玩,越刺激越好。不过,就让我先玩玩你们!”
吴雨说完转过身来,面朝大家,右手高举那张票根,举起喇叭大声说道“各位,相信大家都看见了,那个押注聂青松两百万的注码,可不是我们赌城押的。押注的人,他就是疯狂的戴本先生,十倍的倍率,那就是两千万啊。来,我们恭喜他。”
这时正好属下拿着个大密码箱,来到吴雨面前。吴雨示意属下打开箱子,然后向大家高高举起,谁都能清楚地看见,里面是一捆捆崭新的钞票。
吴雨故意放大声音,对吴勇兵说道“这是你赢的。唉,难怪戴本这么容易就输了。”吴雨将箱子塞到吴勇兵怀中,然后领着几名手下离开。
戴本和单老三人,在车里通过大屏幕看见吴雨离开后,人群就汹涌而上,围住吴勇兵。开始是交谈,随后不知谁先动手,接着就开始大打出手。
这时画面断了,大屏幕被关掉。戴本站起身,拉车门就要出去,只是被文和锁住,单老劝到“你去能帮什么忙?只会给那个家伙增添累赘。他或许会吃些苦头,但不会有性命之忧,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戴本急切说道“这事因我而起,我不应该逃避,把烂摊子丢给他。”
“他不会怪你的。”单老随后吩咐文和开车。
戴本只得坐了下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文和把车开出去以后,问现在去哪里,单老看着戴本“你想去哪里,我们可以送你。”
戴本回道“我无处可去。”
单伯道“那我们还是去午夜赌场吧,那家伙脱身后,应该会去哪里,你可以等他。”
“嗯。”戴本点点头,一路上大家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再次返回午夜赌场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
这时人已经稀少,赌场大厅里,还有寥寥数十人。
单老他们没有停留,直接来到三楼徐瑞莲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