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没奈何,只好低头认罪,只求息事宁人。另外两个罪人被叫来,全是给令妃帮倒忙的。永琪为了保住小燕子,绝不敢承认她知道。尔康为了保住紫薇,也尽管将罪责一力承担。但是不管怎么样,窥探皇帝的罪名背上了身,是甩也甩不掉了。
他们一个个跪着发抖,却不晓得应该怎么劝说皇阿玛,才能让他不要生气。令妃趴在地上不敢乱动,更不敢露出一点怨恨的表情。怕碍了眼再来几脚,命就不保了。她在这个事件是怎么被算计的目前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处于什么危机她却是很明白的,一切只有保住了命,才谈得上报仇。
这事自然又是知画出手了?不完全是。能借力的时候,自然借力比较省力。
紫薇等人不会知道是谁向皇后打了小报告,除非知画愿意。
没有知画点头,这件事将永远是一个秘密。
晴儿肯定不会二百五地自己揭发自己,除非她疯了。
太后和皇后也是不会说的,除非她们也疯了。
娟儿觉得这件事太可惜了,功劳又不能算在小姐的身上。知画却不以为意。
任何投资都会有回报,就看它是好的还是坏的。
知画当然知道,晴儿会对太后有歉疚之心,倘若让她知道,这件事情是由太后主使的,还会不会纵容这些二百五们前去揭发?
“当然不会。”娟儿想象着晴儿知道真相时候的表情:“她必须想法子挽救,因为那个时候,那些疯子们已经商量好了。”
“所以他们自然不会听她的,她又不能告诉他们,这些是出自太后的手笔。因为你只是暗示而已,你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躺在床上“养病”的秀柏也非常明白。
“唉。”心思被看穿总是会有点失落。知画叹了一声,问道:“那么,我是找谁去向晴儿传递这个消息?”
“自然是兰馨。”这回是两个人一起答道:“除了好姐妹,还有谁那么容易让人相信?”
“我为什么要找兰馨?就因为她上回听见了我在打你?”知画的眼睛转到娟儿的身上,停住了,像是在看她的伤好了没有。
娟儿很配合地扭了一扭,痛道:“哎哟,我的手好痛,背好痛,头也好痛。”
秀柏也不甘示弱地哼哼:“我也好痛,我也好痛!”
知画忍不住叫停:“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是不是想再被罚一遍?”
“我们当然不是想再被罚一遍。”娟儿和秀柏眨眨眼睛:“我们是害怕会有人突然路过,哭给他听。”
知画提高了声音:“谁。”
“我。”李长宁突然推开了门,笑道:“小姐,我想她们说得一定是我。”
“依你之见,令妃这回她伤得怎么样?”医者父母心,身为郎中最要紧的,是关心病人的病情。这其中包括属于他的病人,还有不属于的。
李长宁作为郎中,日后要长居宫中,必须要经过考试,才有可能被录取。而现在,作为初级门生,他的医术已得到了较好的评价,日后进阶就没有一般人那么难。知画会帮他的,帮他就是帮自己。
作为助手在太医院里行走多日的长宁,要想知道令妃的脉案虽然不容易,但是要想知道她有多惨,还是能打听到一点。
咳血算不算很惨呢?疼得几天几夜睡不好吃不好,头发晕不住作呕算不算很惨呢?
因为被人踢在胸口,又是急怒中的,想要保重自己,也变得很艰苦。
如果乾隆没有先入为主地在太后那里得了教训,相信皇后被人冤枉了,也不会跑到延禧宫来发脾气,更不会鬼使神差地决定依从她们的建议,躲在帐子后面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