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厮磨着世兰小巧的耳垂,嗓音哑。
“兰儿……朕如今坐拥天下,你再也不能离开了。”
年世兰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慢慢的眼尾都蔓上了靡丽的绯色。
“你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又何妨?”胤禛嗤笑一声,转而咬住了世兰因激动而格外妍丽的唇瓣。
十年的看得着吃不着,十年的相见不相知,于胤禛来说实在是刻骨的折磨。
世兰剧烈挣扎,为身后某些热切的动静感到惊愕。
她并不是重欲的人,当年就不是,如今过了十年,就更不是了。
她活得如常伴青灯古佛的僧尼,冷淡又自持。
反而是胤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禁欲生活非但没能让他放下心中的执念,那些从前便无比阴暗的情绪经过时间的酵,反而更为醇香热烈,愈可怖。
“唔……放开!”唇齿被入侵,陌生的气息占领了地盘,世兰整个人陷落在茫然无措的惶恐里,惶惶然不知今夕何夕。
还是忽然深入喉舌的触感才让她反应过来,世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猛地张口咬下,铁锈味儿顷刻间蔓延开,迅席卷感官。
胤禛唇角挂着艳红的血色,被踉跄着的世兰推开。
他抬起头,露出那双阴郁的眼,用手背缓慢而沉重地将唇上的鲜血擦干。
“咬得好。”
短短三个字,令年世兰心脏紧缩。
她双眸瞪大,只觉得胤禛有毛病,且肉眼可见的疯魔。
她眼神颤,盯着他的眼神染着畏忌惮,“你疯了!”
“哈哈哈哈……”
胤禛忽然笑起来,笑得唇上的血色更加靡丽,染红了洁白的齿。
可他的视线始终紧锁世兰,像是随时能扑上来将人拆吞入腹的野兽。
那样可怕的眼神,让世兰如坠冰窟。
“朕实在是欢喜。你这般看着朕,朕就更欢喜了。”
“兰儿不知道,这十年朕都是怎么过的。”
“便是连自|渎,都不敢在你面前。怕你厌恶朕,可最怕的……还是你根本不在乎朕做什么。”
世兰听得心惊肉跳,待闻听自|渎两个字的时候,再一想这人十年来都是想着她自|渎的,就更觉得窒息。
十年,整整十年……
该为胤禛强大的自制力鼓掌吗?
鼓个屁,再不跑,她小命休矣!
年世兰迅反应过来,迈开腿转身就要逃,却被始终紧紧盯着她的胤禛先一步察觉,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回一拽。
胤禛的动作极其粗暴,拽着人往大红色的床上一摔,世兰便瞬间觉得昏头昏脑,眼冒金星。
“现在,兰儿还想和离吗?”
想。
而且更想了。
胤禛就是个疯子。
他忍了十年!
一个人能将自己的欲望忍上十年,这能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吗?
十年未能泄的情意,是她能承受的吗?
何况他此刻的眼神犹如尖刀,恨不能以视线将世兰身上的衣裳全都挑破,化作飞灰。
世兰对上胤禛暗沉的视线,只觉得一切都完了。
她一边往床里面退去,一边观察胤禛的反应。
那双满是暗色的眼睛,此刻像是看不透的深泽,只唇角勾着残忍的弧度。
世兰定定瞧着他,素来有些苍白的面容今日因为封后大典而薄施了一层脂粉,身上穿着格外庄重华贵的皇后吉服。
如此的装扮给她添了几分艳色,看上去不似寻常那般不可接近。
眉眼间因胤禛的疯狂举动而闪烁着些冰冷的色彩,偏生她是个体弱的,这番折腾只让她觉得有些疲倦,止不住的露出脆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