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偏头,身后的地狱三头犬直接冲出了山洞,狠狠地扑在了寒霜身上,那巨大的冲击力是寒霜抵挡不了的,所以她瞬间就被三头犬压在了地上。
我幻化出一条麻绳套在三财财脖子上,暂时限制了它,然后抬头道:“寒霜,你还不说吗?那个人到底给你了什么好处?能让你现在都不供出他来?”
寒霜惊恐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三颗大狗头,然后又看了看我,最后使劲摇着头。
我认为是寒霜害怕三财财,就动手把三头犬往后拖了一点距离,但等我再次去看寒霜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闭着眼躺在地上,气息全无。
我:??!
等一下,寒霜就那么怕狗吗?她直接被三财财给吓死了?!
我转头看向地狱三头犬,此时的三财财已经从自我保护状态里出去了,他也认出了我,三颗大的脑袋都在我身边蹭着,看着我怀疑的目光,它很无辜的叫了两声。
“你说她不是你吓死得?那好吧,我相信三财财。”我敲了敲三财财的狗头,然后上前去检查寒霜的死因。
事实证明,寒霜确实不是被三财财吓死的,而是自己咬舌自尽。
可是寒霜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自杀?这死的也太草率了吧?
难道是…因为她不想把指使她的人告诉我?
我挠了挠头发,感觉糟心的很,转头看向旁边乖巧的地狱三头犬道:“算了,我先把你送回去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现在是你的上班时间,你不能擅自离岗。”
我说完,三财财似乎是想跟我说些什么,他急切的咬住我的衣角往前拖,我伸手就打开了冥界的大门,然后任由着三财财把我给推进去。
冥界的秩序一般都是很严格的,每一个阴差都有考核,要是勾魂业绩不达标,是要罚钱的。
以前我每次来冥界,都能看见阴差带着勾来的魂魄有秩序的路过,但这次我竟然一个阴差或者换魂魄也没看见。
“三财财,你们今天难道集体休假?”我拉着绳子,对着三头犬自言自语得道。
狗子不会说话,他自然不能回答我,但三财财有三个狗脑袋,比一般的狗聪明很多,他依旧拽着我,想要把我往冥王殿的方向引。
我嘴上说着吐槽的话,但身体却很诚实,加快速度的往那边赶,三财财是白栀养的狗,他现在这么紧张,那白栀肯定是出事了。
来到冥王殿前,我先是很有礼貌的瞧了瞧门,但是并没人理我,然后我果断退后几步,一脚踹开了冥王殿的大门。
这原本是白栀的日常办公场所,但现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坐着的人不是白栀,而是她那便宜弟弟白桐。
“呦,这不是小弟弟吗?怎嘛?篡位成功了?给自己升了个官?”我随便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笑着对白桐道。
白桐坐在白栀的位置上,他翘着二郎腿,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服装精致华丽,而且满脸都是上位者笑容。
看到我,他的眼里没有畏惧,而是轻飘飘的道:“原来是大姐来啦,下面的人真是没规矩,竟然也不通报一声,哦…我忘了,从前的那批人都已经被我给砍干净了,已经没人通报了。”
“不过没事,我可以亲自欢迎,但是大姐刚才有句话说错了,我没有篡位,是姐姐最近生病了,卧床不起,我才暂时替她一会儿,哦对了大姐,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生病的姐姐?”
第460章黎梵指使
白栀生病了?
她堂堂一个冥王,还能生什么病?她生孩子的可能性都比生病的可能性大!
我满脸怀疑的看着白桐,看这个便宜弟弟猥琐的表情,白栀该不会是被迫生病吧?
旁边的地狱三头犬原本还老老实实的趴着,但听到白桐说这话的时候,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三颗脑袋一起汪汪汪,要不是我拉着,现在就已经扑到白桐脸上去了。
“三财财别闹,捡回一条命就得夹着尾巴做狗,好了大姐,只听我说的话,您应该是不相信的,这是人之常情。”
白桐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我比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道:“大姐,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就来看看,您也也不用怕我派人埋伏你什么的,毕竟大姐现在的实力,可是称得上天下第一。”
听着他的话,我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
一段时间不见,白桐就变得聪明了很多,而且还老奸巨猾起来了。
我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继续问道:“白桐,寒霜过来杀我这件事…是你指使的嘛?”
其实一开始我还没发现,等到寒霜咬舌自尽的时候,我才发现她身上竟然有幽冥之力。
这就代表着她曾经来过冥界,那么指使她的人,也有极大的可能现在在冥界或者就是冥界的人。
白桐的瞳孔一缩,但还是马上答道:“大姐,我不认识您说的寒霜这个人,这些日子冥界很是太平,没有什么外人入侵,这些小杂事还是以后再说,您要是再不去见姐姐,怕是就见不到了。”
这话说的,就差直接告诉我“你再不去就见不到白栀最后一面了”一样。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去,去晚了的话,白栀嗝屁了可不好。”
我捋了捋头发站起来,还摸了摸地狱三头犬的狗头,最后让他先出去。
三财财呜呜两声,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走开了,我则是跟着白桐去到了王座后面的小通道里,这个小通道连着一条长长的走廊,而走廊尽头有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装修很是古典,也很符合白栀的审美,看来这就是她当冥王时候的闺房,白桐站在房门前,伸手推开那扇华丽沉重的大门,我这才看见了白栀。
“大姐,快去跟姐姐说些话吧,再耽搁的久一点,怕是就说不了话了。”白桐笑着道,还贴心的给我让开了一条路。
走廊尽头的房间还真就是一间卧室,迎面就是一张雍容华贵的大床,床头柜上摆着一只精致的香薰,虽然这香味儿好闻,但闻久了难免会头晕。
而且这香薰的味道,我闻着竟然有一点点的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
“白桐。”我看着那香薰道:“这种东西摆在床头,你也不怕把你姐给腌入味儿了。”
白桐笑了笑:“姐姐喜欢,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