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dy忽然想起了曾经所看到的一卷典籍,低沉而慢吞吞的补充道,“那么,迷情剂其实是完全无效,不会有任何效果的……”
“是的,学长。迷情剂如果生效的话,肯定会令人不由自主的性情大变,对学长您表现出极度的迷恋,这种不正常的状态您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这比凭空猜测那人的心思要容易得多,即使是连那位自己都不确定他自己的感情,本心也不会被蒙蔽的,迷情剂终究是魔法,不受到个人意志的干扰,直接作用于本心,可以很直观的检测出来。当然,这仅仅是个参考罢了。”阿布拉克萨斯点点头,这些是他偶然自朋友那里得知的,但知晓的人从来没有谁尝试过这种做法,可能是这些朋友们都觉得自己不可能得到一份真感情,甚至连试的想法都没有吧?
“你去忙吧。”voldy手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敲着,似乎是在衡量些什么,但还是分出了一分精神来对阿布拉克萨斯道,“多谢你的建议,阿布拉克萨斯。”“我的荣幸,学长。”阿布轻轻站起来,鞠了个躬,然后悄声退了出去,看上去他的主人需要些独立的空间来考虑一下该如何去做……
voldy是对这个建议有些心动的,毕竟这比他去费心想更容易些。但……似乎效果也太直接了点,连voldy自己也说不清他究竟是希望盖勒特对他有感情还是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虽说是有了可行有效的解决途径,voldy却觉得自己的心更乱了,他想不出自己这种心态是为何……最终,思虑了半晌,voldy还是决心先找人试探一下盖勒特,再考虑这种会直接得出结论的做法……
所以说,盖勒特最近就因为voldy经常有意识的挑逗以及与其他人做出些亲密的举动而变得越来越郁闷了……回到了庄园的盖勒特带着一身的阴沉气息用力将酒杯放到桌上,一脸的危险。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清楚,只是突然发现他的voldy似乎是有些反常……voldy与那些对他心怀不轨的男女走得太近了,近的让他觉得刺眼。前些天他那场莫名其妙的火气弄得他自己也有些奇怪,因而盖勒特这几次都有意克制了,可惜那贪婪的小兽却不会收敛——开始还只是罢了,但这两天这小家伙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大的让他直火气上涌啊……
昨日,若是他再晚上那么几秒钟推开卧室的门,这可恶的小兽便会将自己形状完美的薄唇印在某个女人化妆画的血红的嘴唇上了……那场面,碍眼的让盖勒特想直接一把火烧了这不洁的女人!一定是她勾引自己的voldy的…这样喜欢自荐枕席的□女人都该死…voldy施施然的直起身来,有幸再次在盖勒特眼中瞧见了那妖异迷人的蓝焰,却也并没有多么在乎,而是一派镇定的拉着那个被盖勒特面上的阴翳吓到了的女子离开了这里,然后才回来坐在床边,懒洋洋的打哈欠,“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真是可恶啊,你竟又毁了我一个看上去不错的夜晚。”
“看上去不错?”盖勒特冷笑,“voldy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这样质量下乘的女人,你也会要?”“投怀送抱的不要,要什么?”voldy略带挑衅的抛了个媚眼,然后轻笑着去洗澡了——事实上他刚觉得有些反胃来着,还是去将自己彻底的清理一下比较好。盖勒特有些气闷于voldy的态度,按平常来说,他或许会镇定下来,能发现其实voldy的行为之中有些违和感,但如今……满脑子混乱的他完全没有办法去思考,只能一个人闷闷的躺在床上,待到voldy带着水汽回来时,狠狠地将他压在身下印下无数灼热的亲吻,似是在试图烙上自己的痕迹。
“你不要忘了,你与我有发过誓做过约定,在一年的期限未满之前,你不可以强迫我与你亲热,更不可以真正与我做些什么。”voldy低笑着躲开了盖勒特的唇舌纠缠,舔去嘴角的水渍,暧昧的说道,同时将那只已经是伸进自己衣服里肆无忌惮游走的手也给拿了出来。“该死!”盖勒特极力的克制,颇为暴躁的锤了锤床头柱。voldy瞧着这样的盖勒特轻轻一笑,说也奇怪,与这人相处时,即使是极小的亲密动作,都能撩起他心底深处的蠢蠢欲动……但面对其他任何一个人时却只会觉得反胃,尤其是在他这几天努力刺激盖勒特时,自己心中其实也别扭得紧。
不过瞧上去盖勒特确实会因为他与别人走得近而表现出极大的不悦,这该是个好消息吧……voldy瞧着盖勒特怒气冲冲的脸,却会享受于这个男人在那时的表情,这对于voldy来说,是一种掺杂了些许乐趣与成就感的奇特情绪……那么,他需要去尝试一下制作那自己其实比较厌恶的迷情剂么?毕竟,voldy即使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盖勒特喜欢他,但心中的怀疑却也随着一次次的试探而不断加深……他如今真的不确定了。万一是真的,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也许会笑得很难看?也许……会揍他一顿?还是说会继续默认他在自己身边呢……
至于那在第二天早晨回到了庄园的盖勒特,则是继续让必须要来面见主人汇报情况的赫伯特心惊胆颤:梅林啊,您什么时候才能让小主人不要再刺激主人了呢?倒霉的可是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啊,主人不舍得对小主人发火,就第二天把气全洒在他们身上了好吧!主人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明明喜欢的快要将人给捧到天上去了,莫名其妙的吃醋也吃的不少了,怎么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呢?还是说,连主人也没敢往那方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