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些鬼祟的小人才会担心自己所作所为会被外头的人知晓。”
她望着婉妤,
“家丑?丑在哪里?还是说妹妹相信娘做了对不起爹爹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就和身上的毒疮,藏着捂着,只会让溃面更大,殃及好的肌肤。”
“还不如揭开来,在太阳底下晒晒,吹吹风,说不定还好得快些呢。”
婉妤抿唇,垂眸,揉了揉眼睛,
“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个理。咱们到底是小辈,不如回家问问祖母可好?”
阿琅瞅着,勾了勾嘴角,“也是。我这里郡王给了一张造谣男子的供词呢。”
“到时也能用得上。”
婉妤一口气闷闷地憋在胸腔,深吸两口气,满脸不赞同道,
“既然是郡王给的供词,可不一定是真还是假呢。”
“姐姐,你怎会在郡王府呢,你和郡王私下会面?你该与他敬而远之才是。”
阿琅奇怪,“我想见谁就见谁,想和谁说什么话,就和谁说什么话。”
“他为何要给我假得供词呢?有什么好处?”
她忽然道,“你该不会说那毁坏爹娘名誉的是郡王吧?”
婉妤脸色发白,好似清河郡王是什么洪水猛兽,摇头,
“我没这样说。”
阿琅不理会,只道,“哎,听说是府中的下人传的。”
“下次进宫,还是问问娘娘,对府中的下人,究竟该慈悲还是该约束……”
婉妤心头一黑,气得牙痒,顾云琅就是个野蛮的疯子。
一直到回府她也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几日,也不知婉妤和老太太说了些什么,府里竟是安静的很。
就连原本要归还赏赐的大太太也不见踪影。
倒是阿琅,皇后派了中官来侯府,说是想她了,想要接阿琅进宫小住。
这次来的中官还是上次的熟人,一路上对阿琅态度温和。
说了好些宫里的事情,不可避免的就提到了七皇子的生母淑妃娘娘。
阿琅垂了垂眼眸,难道是因为上次在郡王府门前掌掴了七皇子,召她进宫训斥的?
不管如何,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中官大人提点了,到时小心应对就是了。
提点她的中官见她除了进宫门时四处看了宫中景色,这位第一次进宫,看起来从未学习过皇家礼仪的靖安侯府姑娘。
竟然行事举止没有半分失礼僭越之处。
虽然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可瞧着那下意识的几分动作表情,却仿佛是对宫中规矩有几分了解。
他觉得阿琅这样规规矩矩的叫人瞧着喜欢。
又想到外头对她的那些风言风语很是孤单可怜。
宫里,不仅仅是皇后娘娘,就是裕王妃,陈夫人也都是在的。
见着阿琅,纷纷露出笑意。
陈夫人拉着阿琅坐在自己的手边,
“那日阿珩使人过来传信,说让我下帖子请阿琅过府小住。”
“那小子,何时见过他对人好过。”
皇后温和地对阿琅说道,
“我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本还想叫太医去给你瞧瞧,又怕太扎眼,如今正好我这儿有太医,就叫他过来瞧瞧?”
阿琅有些奇怪,皇后娘娘听谁说她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