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管怎么说,在广州,总督府里的阿颜觉罗灵素正在和总督夫人自个儿额娘和兰嬷嬷的双重精养下,向着世家贵女迈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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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门外有位大师说要见您。”这日,一大早,明山一家正吃着早饭,明山的小厮进来。
“大师?”明山一家都放下了碗筷,怎么会突然有大师来访。
“请大师到前院。”明山站起来,这个时候,自然只能是他出面接待大师。
明山走后,鄂济氏让人收了桌子,端上茶,鄂济氏不明白,他们家怎么会有大师突然上门,不明白,只能等着前院老爷的消息。
“灵素,你先回屋,准备上课了,别让先生等着。”想想,鄂济氏还是先让灵素回屋,不知道什么事之前,也不乱了自己的阵脚,也别耽误了灵素的功课。
“额娘,我先回去了。”灵素站起来,她并不懂这些,不明白大师是什么?大概是个和尚?额娘让她回去准备上课,她也是时间准备了,刚好。
“去吧。”给女儿理理衣襟,鄂济氏让兰嬷嬷带着女儿离开,女儿如往常一样开始一天的功课,而她却没有心情开始一天的生活,没得到前院的消息来前,她是做不了什么事的,让奶娘看着阿楚珲在一边玩,她等着消息。
“明山见过大师!”前院,明山一进门,就见到一位长者正坐着,赶紧抱手佛礼。
“贫僧志远见过施主。”志远白胡飘飘地站起来,一身神仙范儿。
“大师请,不知,今日大师为何而来?”明山和自家夫人一样不明白他们家怎么会来了一位大师,夫人是善男信女,特别是女儿被额娘派人强行带走后,这广州几乎差不多的寺庙,夫人的香油钱就没断过,难道这是夫人结下的善缘?明山推测。
“日前,贫僧夜光星象,施主近日应该是亲人回归,一家团聚,而这位亲人应该正是令爱,不知是否?”志远大师一脸出家人不打逛语的样子,长者的架势拿捏得有模有样。
“大师,这,这——”明山大惊,女儿回来,知道的人并不多,病病怏怏的女儿被额娘急急忙忙送回来,这根本就是绝不能说出去的事实,不是为了他额娘的名,最重要的是女儿的名声,说出去,被自己嫡亲玛玛轻待的女儿,这样的名声虽然听着女儿是弱势的一方,可细想,就是一个阿颜觉罗家家宅不宁,影响的还是阿颜觉罗家的女儿,其中就包括了自己的女儿,而且,明山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外面有什么名声,坏的当然不行,但好的,他也不想,这点上,他和妻子想的一样,要些虚名做什么,担着这些虚名,高嫁了女儿,世家门名的宅院,并不就是最好的,他和妻子想的,只是一个让女儿真正幸福的地方,无论是世家大宅,还是一般之家,最主要的是女儿的幸福,所以,并不想让虚名为女儿的未来节外生枝,此次女儿回来,明山和夫人都是打算等女儿再养起些来,对外放出就是京城老家把女儿送来一家团圆,大家再看女儿好好的样子,就不会再有什么流言传出,而现在,大家其实都不知道,总督大人的女儿回来了,谁会想到,一个突然到来的大师却点破了一切,这如何不让明山不惊,不过,心里掀起惊浪的同时,明山的态度越发恭谨。
“不瞒施主,贫僧此次正是为令爱而来。”志远越发头头是道。
“大师,小女怎么了?!”明山惊慌,难道他可怜的女儿还有什么磨难不成!
“施主不必惊慌,贫僧要说的和施主所想正好相反,令爱此前有一番磨难,不过,从回到父母身边后,必将是福泽深远,此后无灾无难。”
“这就好,这就好。”明山神色一松,这就好,女儿平平安安这就好。
“不过——”可是接下来,志远一句不过,又让明山刚落下的心再次急速提起来。
“不过,大师不过什么?!”明山这次差点没坐稳,他的心又被提到嗓子眼儿上。
“令爱苦尽甘来,不过,这甘大了点,大富大贵,贵气冲天,令爱小小年纪需得压一压这冲天贵气,否则,物极必反,令爱怕是受不住这贵气。”志远娓娓道来,明山已经越来越相信他的话。
“请问大师,我们该如何是好?”明山抱手再行礼,为了女儿,放下自己一个总督大人的面子又如何,女儿从小便受此磨难,所以现在,明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乃弘法寺主持,如果施主愿意的话,令爱可为我寺俗家弟子,令女的贵气只需每年在我寺外院斋房里礼惮三月,便能为令爱压住这贵气,只要令爱及笄,冲天的贵气便再无碍,介时,贵气自来,一世荣华。”志远略略额首,显然是对一世荣华的谦然。
“这,大师可否让我们夫妻二人商量一下。”弘法寺的大名,明山知道,其寺就在城郊,据说,弘法寺很为灵验,香火明旺,善缘广结,信男信女不计其数,其寺主持更是得道高僧,只有缘人见之,明山想不到今日竟得真人面目,可是现在,他顾不上这些,他满心满脑的都是女儿,让女儿去一个寺院里一住就是三个月,虽说夫人也经常初一十五去庙里吃斋念佛,但一住就是三个月,如何一下子让他放心。
“自该如此,令爱在本寺礼佛三月,可带下人前往,但至亲血缘不能同往,令爱所住,贫僧会安排妥当,独宅独院独落,绝不泄于旁人眼中。”不妥当安排,志远不问,都知道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