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阿卡姆商业区,一家商场内部,售卖近几年的新兴零食的位置。
柜台内部,在薯片柜的掩盖下,三个人正偷偷商议着事情。
“詹姆斯先生说,调查局已经盯上咱们了,怎么办?”一个黑人偷偷趴在货架后面。
“我怎么知道?总不能自吧?他对咱们那么好,咱们必须帮助他完成心愿。”另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嘀咕道。
柜台上的售货员是一个白人,不过仔细闻一下就可以问出他身上的鱼腥味。
“只能靠他撑一会儿台面了,咱们的魔力耗尽了,没办法用易容的咒文。”另一个黑人苦笑,“只好委屈下您了,带上个小丑面具,虽然没那么好伪装,但是起码不会被别人看出自己是深潜者。”
“他们追得真紧啊,要不是我造了传送门回到这个紧急藏匿处,咱们都得死啊。”戴小丑面具的人打趣,“快感谢我吧。”
“感——”一个黑人还没说完,只听“嘭”的一声枪响,他连忙探出头去看。
“妈的,他们来——”他的话没有说完,头部就炸开了,散出血雾。
“这就不是什么追捕!这是他妈的屠杀!”戴小丑面具的深潜者咬牙切齿,掏出手枪,站起身来,随着重叠的枪响袭来,倒在了血泊之中。
“老子跟你们拼了!操!”最后还活着的黑人掏出手枪,拿起伙伴的遗物,朝枪口冲去。
晚些时候,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校园里,安和一位穿着厚重的皮夹克的男子交谈着。
“马丁先生,这么做是不是。。。。。。太。。。。。。太残忍了。。。。。。”安面露难色。
“一点都不残忍,经过我们的调查,他们每个人至少都牵扯了十条以上的人命。”被称为“马丁”的男子活动了一下脖子,出“咔咔”的响声。
“非得以命偿命吗?”安叹了口气,觉得罗兰德说话不太对劲。
“让他们直截了当的死掉,是对他们最大的仁慈。”男子说,“调查局的特工们不会践踏他们的尸体,我们只关注他们有没有带着圣杯。”
“这就是调查局的作风吗?罗兰德·马丁探长?”安质问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罗兰德歪了歪头。
“他们应该接受正常的审判程序,而不是被你们用私刑。”安回答。
“那样他们也会被判死刑,而且有逃跑的风险。”罗兰德轻蔑地回答,“我喜欢确保事情万无一失。”
“还有,我想问,调查员手册上,真的允许探员私自枪决嫌疑人吗?还有。。。。。。”安说。
“你怀疑我的身份?”罗兰德撇了撇嘴,“看来塔罗会并不是很可信啊。。。。。。”
“一个对神秘学知识完全不了解的人,怎么会知道那个圣杯的重要性?又怎么会听说塔罗会这样一个小型民间组织的名号?”安说,“而且,听你说话,像是在刻意掩盖着自己的英国口音吧。”
罗兰德微微一笑。
“我是守秘人协会的人。”罗兰德说,“我的任务就是彻底除掉深渊组织的所有人,一点也不能留下,否则,历史必然性将产生裂痕。”
“历史必然性?”安疑惑,“怎么。。。。。。”
“历史的走向已经在改变了,我们必须残忍一些,否则,就得等着更残忍的人肆意践踏我们所珍视的一切。”罗兰德的表情很坚定,“所以我不会让你阻止我,塔罗会也不能,深渊组织的人必须一个不剩的全部被杀死。”
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安孤独地在阳光下,无奈地望着。
下午3点,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斯特兰奇教授的办公室。
“咱们现在控制不住罗兰德他们的行动。”安忧心忡忡。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位探员坚守的是一种偏执的正义。”身为“正义”塔罗牌的斯特兰奇教授给出了自己的判断,“我们既然无法阻止他,就想办法找到双方的共同之处。”
“双方的区别就是对待深渊组织成员的不同方式,一方希望以牙还牙,一方希望引导其忏悔。”斯特兰奇教授继续分析,“既然如此,我们就用自己的方式向他们伸出援手,让他们感受到世界上还残存着善意。”
安眉头舒展,浅浅地笑了,“我会让他们活着站在法庭上的,一定会。”
“那就行动吧。”斯派克猛地跳了起来,一不小心拉伤了右臂,“哎呦!!!”
“你和莱尔斯就先休息吧,斯派克。”安体谅地说,莱尔斯则理解地笑了,顺便用一只手按住极力想证明自己还能行的斯派克。
“我和你一起去,安。”原野秋葵盯着安的双眼,安从来没见过她像现在这副模样过。
“那。。。。。。”教授正欲开口。
“教授,密大相当于我们塔罗会自己的‘圣所’,我希望你能守护好她。”秋葵坚定地望向教授,教授沉住气,坐在一张椅子上。
安看了看秋葵眼中闪耀着的、坚定的光芒,又看了看办公桌后,那个曾经一直有人一边向他打趣一边转来转去的办公室转椅。
现在那里空荡荡的,于是安无奈地笑了笑,又看了看秋葵,“请多指教。”
秋葵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安没法看清她的眼神,于是微微一笑,从劳拉那里拿过对方与罗兰德交涉后的得到的调查资料,读了一阵子之后,他看向秋葵,秋葵则回以顺从的目光,于是他说道:
“南区,老马旅社,深渊组织创始人之一,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