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卿眼里全是自家小心肝的温柔模样,如同一只狗尾巴草在心尖上挠,不想走,真是一点也不想和他分开,只是奈何,他的阿允要顾及母后,不宜雪天赶路。
他一把托着楚成允的腰,也不管屋里的其他人,在他唇上狠狠吸了一口,「阿允可记得了,待到初春就回京城。」
楚成允红着脸推开他,垂下头,「知道了。」
楚长卿再次俯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要写信,每日一封。」
楚成允笑起来,「真不怕累死你的暗卫?」
一说到暗卫,楚长卿忽然想起什么,「若风!」
若风蔫蔫地从屋檐上下来,单膝跪在地上,瞧了一眼楚成允,「我知道了,主子。」
楚成允歪着脑袋对他咧嘴,露出一个友善的笑,下一刻,又被楚长卿拥进了怀里。
「阿允,母妃的病我们再试试吧,虽然可能花的时间会很久,但无论是一年两年,又或者是三年五年,虽然漫长,也许有一丝机会呢。」
楚成允把下巴搁在他肩头,「母妃怕扎针,怕喝药,再说三五年,怕是方神医呆不住。」
「那阿允就好好哄着母妃,至于方凌云交给皇叔就好。」
楚成允笑着在他唇上贴了一下。「那就辛苦皇叔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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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柔软触感几乎让楚长卿的心也跟着融化,他俯身,再次吻上他的唇瓣,「我听军营里的士兵说,祁云风那混蛋曾对阿允动手动脚。」
楚成允咯咯咯地笑起来,朝他挑眉,「那又如何?皇叔府里可有两位娇美侍君呢,这阿允不在,想必是夜夜承宠吧。」
「从未!阿允从何处听来的?」楚长卿急眼,「自从尝了阿允后,我可是对别人提不起半分兴趣。」
「……」
尝?楚成允眼珠子瞟了一下周围的人,瞬间脸红,红得都快滴血了,抬手一拳用力打在他胸口上,然后垂着头,咬牙不说话。
楚长卿忽然笑起来,再次将人搂进怀里亲了又亲。「好,阿允,可得离那坏人远些。」
「我不!你才坏。」
楚长卿没法,对着一旁若风道,「若是那祁云风敢对阿允动手动脚,就把人砍了!」
楚成允瞪他,「你敢!他是我的人!」
楚长卿想了会儿,转头看向若风,「那就留他一命,把他牙给敲了。」
「……」
正躺在床上养伤的祁云风,「哈嚏!」连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忽然觉得牙有些疼。
……
年关未至,京城也开始落雪。
「寄君一片雪,相思在心头,待到来年春,与君赴白头——子意书,腊月廿二。」
楚长卿捏着信纸,嘴角扬起,眼眸弯如月牙,他收了信纸,站在墨月轩的院子里,抬手接住那纷纷扬扬的雪花。
雪花化在手心虽凉,心里却是暖的。
凉州此时该是更冷了。
他的阿允会不会冻着?
真想将那小子抱在怀里暖着。
当思念可期,那日复一日的等待也变得有意义,每日的忙碌也不再觉得心情烦闷。
冬雪才化,王府里就沸腾了起来。
下人们紧忙有序,忠叔那教训下人的声音中都带着喜悦。
楚长卿看着那全然变了样的王府屋舍,心里的期待越来越浓。
「现在到哪了?」他再次问身旁的若影。
「到凤鸣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