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秦放下手机去开门,穿着浴袍的秦维站在门前,见到来开门的秦,不露神色的蹙了蹙眉。
“大爸?”秦眨眼:“有事?”
秦维面无表情:“信息素控制一下。”
“……”秦难得有些尴尬:“味很重?”
秦总瞥他一眼,眼神说明一切,秦只能以笑掩饰:“都这个年纪过来的,看破不说破哈。”
“注意身体,早点休息。”秦维留下一句话,转身回自个房间了。
秦关了门,站门前呆了一会儿,突然乐了,埋着脸笑了半天,回床上继续躺着,这时候已经快十一点,「goodnight」的直播也接近尾声,直播了两个小时的主播声音稍有些不同,许是时间久了,那声音中有了些沙哑的成分,某一瞬的声线让秦微愣。
这声音有点熟悉。
他攒起眉心细细听了片刻,始终觉得很像谁,但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夜深人静,直播结束,秦再听了一次回放,这才睡下。
一夜无梦。
白鹤最近休息得不怎么好,但他将每天开两个小时的直播纳入了日程,从晚上九点开始持续到十一点,刚开始做直播几乎没什么收益,这个时期主要是积攒粉丝,坚持快半个月,他的粉丝慢慢攒了五六万,到这个时候,就渐渐有了收入。
有粉丝会打赏,也会有一些商家找他带货,白鹤不喜欢在直播的时候加入商品的广告,他将这些广告单独做成视屏,分类放置在主页,同时主页也偶尔会更新助眠视屏。
靠着这些收入,花了半个月时间,他花掉原主的那些钱也完全挣了回来。
这半个月白鹤过的并不好,他每天要做的事安排得满满当当,上课,自学,直播,复健,还有找他的铃铛。
距离铃铛失踪已经过去半个月,白鹤心里压着的那块巨石让他愈难以喘息,他每天都过在沉重的情绪里,自己都不曾现,他已经消瘦了许多。
这天从主教学楼下课,路过商学院,白鹤被人拦了下来,他抬起头,现是上次那个a1pha。
张安竞脸色很臭,身上也很臭,白鹤后腿两步,眉宇凝重:“有事?”
张安竞这两天极其暴躁,平时跟在他身边的几个a1pha朋友都不在,连经常和他黏一块儿的栗绘也不愿意靠近他。
他进入易感期了,信息素的气味太呛人,连抑制剂都不完全控制得了,他垮着脸盯着白鹤:“没事就不能拦你?”
好熟悉的台词,白鹤想起那天被那女a1pha拦住,似乎也是这句话。
他没心情和这人废话,冷着脸要绕开张安竞,后者此刻脾气火爆得像个炸药桶,说点着就点着,周围恶臭顿时更甚,路过的学生捂着口鼻快散开。
“卧槽臭死了!谁炸了粪坑?!”
“易感期能不能别出来嚯嚯人?以为自己香的很吗?”
“呕呕”
白鹤脸色很差,他下意识伸手掩住口鼻,被从后面伸手掐他脖子的a1pha钳制,刹那间,如同触了电,白鹤浑身一颤,后脖子被张安竞碰到的地方刺痛无比,他挥起手拍开a1pha的手,转身,咬着牙齿一字一句警告:“别碰我!”
寂静,周围逃窜的a1pha们乍然静声,一动不动的看着白鹤,就连狂躁的张安竞都呆滞了一瞬。
a1pha反应过来,哼笑一声,搓捏着刚才摸到白鹤的那只手:“你不会没被a1pha碰过吧?怎么?害羞了?”
周围的人闻言冲张安竞露出恶心又无语的表情。
白鹤右手遮住阵阵疼痛的脖颈,横眉冷怼:“有病去医院,我不治脑子。”
他说话变得吃力,眼前的景象模糊,偏偏刚才被碰的地方像被烫了般胀疼痛,白鹤下意识抬步,还没完全痊愈的左腿软,脚步趔趄,又被人伸手扶住了。
秦一只手握住白鹤的手臂,隔着布料感受到白鹤内里抖的身体。
“张安竞。”他掀起眼皮注视满眼暴躁的a1pha:“把你的信息素收拾干净。”
如果说张安竞是学校的刺头,那秦就是专治各种刺头,a1pha没使用信息素,那犀利的眼睛施以的压力就足够摄人心魄,张安竞咬着牙死盯白鹤几秒,转身怒踢旁边的树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