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那个更好的了。”
涟漪抱着那两件衣物冲出敞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会儿,她总算明白了羽淮安说的那番话。
“我从来都不许愿的,但刚刚,我有了第一个愿望,我但愿让那两个傻姑娘知道,在她们的成人礼上都发生了什么,越早知道越好。”
羽淮安还真是很得神明们的欢心,看看,神明们这么快就圆了羽淮安的一半愿望,但凭什么是她?!
凭什么是她先知道的这件事。
要不,让她回到帐篷里,把另外一个傻姑娘弄醒,告诉那个傻姑娘,你没在做梦,你是和羽淮安接吻了,只不过——
“只不过,羽淮安误以为吻地是别人。”
绝望伴随着毁灭。
涟漪笑得越发的大声。
如果圆圆想知道更详细点的,那涟漪就给圆圆讲,讲讲都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羽淮安借来干衣服,可刚到帐篷外就遇到电线短路,帐篷里乌漆嘛黑的,那躺在床上地理所当然就被当成是为了好友豁出去脚扭伤的傻姑娘了,谁会想到,那其实是因喝了樱桃酒过敏的另外一个傻姑娘。
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傻姑娘去给另外一个傻姑娘张罗过敏药了。
持续着哈哈大笑。
眨眼功夫,笑声变成了呜呜的哭声。
这是上天在惩罚她的懦弱吗?
圆圆要是知道了真相要怎么办?足以让她心如刀割了。比“圆圆要是知道了要怎么办?”更让涟漪痛苦痛恨地是圆圆说“我和羽淮安接吻了。”
原本……原本……
那是应该由涟漪来告诉圆圆的话啊。
“我和羽淮安接吻了。”
这晚,涟漪首次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强烈的恨意。
如果妈妈没有一个叫吴绣林的朋友,她就不会来到这个家;如果没来到这个家,她就可以对自己深爱的男孩敞开心扉,像圆圆一样。
次日上午,九点。
沈珠圆坐上了接她们回家的商务车。
坐在车上有八个人,她和涟漪坐在最前排,也不知道为什么,涟漪没选择和她坐在同一位置,而且去了左边靠窗位置,沈珠圆坐地是靠右边窗,她们中间隔着两个人和一条通道。
坐上车后,涟漪的眼睛就一直看着车窗外,她问她脚还疼吗,涟漪就淡淡应答了声“不疼。”
涟漪这是在生她气吗?
怎么,涟漪就不能生她气吗?沈珠圆敲了敲自己的头,涟漪是因为她才扭伤脚的。
要当场给各位表演初吻消失术?想到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沈珠圆都恨不得找得地洞钻进去。
还好,涟漪阻止了她的愚蠢行为。
可她甚至没和涟漪说声谢谢,眼睛瞅向了涟漪,瞅了很久,涟漪还在看窗外来着,黯然收回视线。
八人中除去她和涟漪,其余六个人均处于宿醉状态。
那六人就数宋金和火鸡姐姐最为夸张,两人是被架上车的,据说两人后半夜参加了斗酒游戏,被架上车时宋金嘴里还嚷嚷着继续,而火鸡姐姐似还耿耿于怀于昨晚没把羽淮安拿下。
羽淮安是最早离开庄园的那批客人。
沈珠圆在心里念叨着羽淮安的名字,好像从她醒来后心里就被这个名字装满了。
羽淮安,淮安。
似乎,那声“淮安”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亲密,似乎……昨晚梦里的那头小鹿又开始在她心里头肆意妄为,似乎……
头痛感再次袭来。
该死的过敏症,沈珠圆在心里暗暗骂了句,好在,昨晚那颗樱桃没给她制造出什么大麻烦,她早上醒来时已经不是一只胖头鱼了。
车子开进荔湾街,目光无意识地越过一盏盏街灯,一间间商铺,一条条小巷,荔湾街最繁忙地就数农贸市场了,这几年伴随着部分海外游客的造访,一些泰国本地居民也把他们的土特产带到荔湾街的农贸市场兜售。
过了人声鼎沸的农贸市场,沈珠圆的注意力就会集中一些,因为羽淮安住的地方就在附近,即使沈珠圆很难在这见到羽淮安的身影,但能看着通往羽淮安住处的小巷也是会让她心生欢喜的。
快了,快了,快到通向羽淮安住处的那条小巷了。
通往羽淮安住处的小巷如期而至,在车窗外一闪而过,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态,沈珠圆忽然从座位上直直站起,大喊了声“停车。”
沈珠圆听到了刹车声,听到了车门打开的声音,状若着魔般地,沈珠圆朝着车门方向移动,背后传来涟漪的声音。
涟漪问“圆圆你要去哪里?”
“我不去哪里。”回答。
下了车,回走,往通向羽淮安住处的小巷。
进入了小巷后,她就打开双腿,跑动了起来,跑动着,眨眼功夫,她就站在那扇白色大门门外,无一丝一毫的犹豫,按下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