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文明繁荣昌盛的星系。
“你应该有做过,那种事情吧?”
又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后,达摩克利斯的手抚过面前将领的大腿内侧。
“每个人都有过,用手在那里摩擦,见不得人…但是完成的一瞬,那种灵感迸的狂热与事后快感散去的虚弱。”
“就像听过经典的老式唱片后,余音绕梁久徊不绝。很好,我看到你没有摇头…”
“…沉默不是犹豫,而是在思考,是在默许和认同。你已经被我引入我的视角。”
将领的胸膛被达摩克利斯的暗剑划破,无数血液及虚空钨钢杂质混合的珀色晶体,同将领的尸体一道,化作亡骸。
“在我看来,杀戮就是这样。”
“就像收藏家在他的展厅中踱步,就像作曲者调试倾尽心力的乐谱—”
“—就像做过那种事后的快感,就像哭泣的孩子终于从父母手中要到糖果。”
“幸福的建立,总要基于痛苦的碎片。”
燃亚皇帝的声音,成为宇宙中唯一的声音…痛苦的声音…散播痛苦的铁蹄声。
战争的转折点,达摩克利斯也记不清它生于何时何地。
他只知道那些满口正义的结盟者通过一种法术,在宇宙之间构筑起桥梁。
他们将暗影的元祖放逐,他们将另一空间称作虚无的监狱。
暗影位面。
燃亚人的监狱,它不是钢铁,不是地窖也不是任何囚车。
它是一整片混沌虚无的空间。
不,达摩克利斯才不要回到虚无中去,它才不要待在空无一物、任何存在都归为沉寂的黑暗伊始。
它必须出去,它要回去。
无论如何,不惜代价也要回去。
它的幸福,它对那感觉的渴望正如它的所言所行,它戒不掉那感觉,它无法再回到脱离那感觉的生活。
铸剑,铸剑成为它在监狱中的唯一。
那是它次为自己铸造武器。
虚空钨钢的提纯锻造,是燃亚人在征服中掌握的早期技术之一。
仅凭借金属与火焰,制造出的武器远不足以撕裂空间,令它重返自由。
它又想到时间伊始,那毁灭虚空后创造万物的辉煌演出。
能量,关键在于能量的凝聚。
生命,灵魂,恨意也是它的来源。
这是达摩克利斯此生中最后一次铸剑,可惜它耗费一生,抽干无数子嗣的生命,也只得完成剑的原胚。
它的生命,在等待、锻造,沉沦中燃尽。
它的身躯分裂为无数个体。
达摩克利斯剑刃的原胚,传过无数代暗影领主的王座。
生命,生命是它的原料。
一开始是失去战斗力的伤兵残将,是因虚空放逐同样流落至此的奴隶与战俘。
后来是优胜劣汰中,一步步升高的底线,一列列因血统不纯被刷下、斩的祭品。
暗影位面的居民,燃亚人的终生宿命便是为冲破黑暗燃烧。
要么为铸剑燃烧生命,要么为至高无上的君王献上忠诚。
锻造,终结于暗影主母索姆尼尔。
达摩克利斯的宝剑,以其初代锻造者为名。
它由暗影主母之手,传入燃亚战士的开拓先锋,安布拉手中。
可安布拉的结局,并未因这把剑而改变。
他被封印,达摩克利斯的遗物在他劈开次元裂隙后不久便不翼而飞。
不论盗贼是谁,他或她都是个有勇有谋的家伙,这谁都得承认。
安布拉被封印,数千年后的现在又被一名狂妄的红衣法师释放。
红衣法师被摧毁,最终,暗影的威胁就像它的始祖那般遭到放逐,归于深渊。
那把剑,达摩克利斯之剑,它还没有被销毁—它的存在鲜为人知。
它的存在会成为一切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