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别人总说他幼稚,哭累了就睡、不管多大的情绪都不留到第二天,这跟没心没肺的小孩有什么区别?
傅时昱轻叹了声气,把被子拉上来替姜缈盖好。
——说好要分床睡,但傅时昱的易感期到现在四五天,有一半的时间两个人都睡在一起。如果世界上有“最能忍a1pha”奖,傅时昱一定会是夺冠的大热人选。
傅时昱在姜缈身旁躺下,脑袋刚沾到枕头,姜缈就像一块安装了自动寻路系统的牛皮糖黏了上来。
“唔……脑婆……臭a1pha,才不是,老婆……”
不知梦到了什么,姜缈在睡梦中口齿不清地嘟嘟囔囔。傅时昱揽住他,拍抚他的后背,轻声说:“睡吧,宝贝。”
“傅时昱……呜……”
姜缈好像还惦记着睡前两人的争执,语气有些委屈。傅时昱低头,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他额头,说:“睡吧。”
蜜糖味的信息素从姜缈腺体中溢出,仿佛这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吻能够让他感到开心一样,信息素里充满了轻松和惬意。
傅时昱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轻声呢喃:“你是我的宝贝。”
傅时昱的易感期持续了一周,结束那天,姜缈终于能够名正言顺地带小白搬回自己的卧室。傅时昱问他为什么给一只灰色的兔子起名叫“小白”,姜缈说:“因为我小时候,一直想要一只叫‘小白’的宠物,猫猫狗狗都可以。”
傅时昱问:“那为什么没养一只?”
姜缈低下头,回答:“因为哥哥对猫毛狗毛过敏,所以没有养。”
傅时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傍晚姜缈回家时,何叔像往常一样接过他的书包和外套,对他神神秘秘地笑笑,说:“先生在里面等您。”
“等我?”
姜缈好奇,走进客厅,傅时昱坐在沙上,身旁放着两个扎着缎带的礼物盒,一个白色一个灰色。
听见姜缈的声音,傅时昱站起身,问:“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姜缈的目光落在沙上的纸盒,问,“给谁的礼物?我吗?”
“嗯。来打开看看。”
今天好像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姜缈的生日早就过去了,傅时昱的生日没到,新年也还早,为什么突然送礼物?
姜缈心里嘀嘀咕咕,走过去问:“干嘛突然送我礼物,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傅时昱说:“不是什么日子。但是想送你礼物。”
姜缈更加疑惑,将信将疑地看看傅时昱,又看看礼物,最后挑选了白色的那个先打开。
缎带滑落下来,姜缈莫名有点紧张,毕竟是婚后第一次收到傅时昱的礼物。他两只手扶着盖子两边,轻轻用力,将盖子掰开。傅时昱站在一旁,也不催促,只静静地看着他。
姜缈抿了抿嘴唇,把盖子掀起来。
做好了一切准备,但盒子打开露出一张乖巧可爱的小狗脸的时候,姜缈还是吓了一跳。
“汪!”
小狗是活的,热情地冲姜缈打招呼。
“这,这是……”姜缈语无伦次起来,“这是呆呆吗?”——白色的马尔济斯犬,和呆呆一模一样,几乎就是照着呆呆长的。
这样的话,那灰色的那个盒子里……
姜缈深呼吸一口气,屏住呼吸,颤抖着解开灰色盒子上的蝴蝶结,拿走盖子。
盒子里面,厚厚的干草上,一只灰色荷兰侏儒兔蹲在那里,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四处观看。
“……小白。”
是呆呆和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