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娘是不知道如意如画内心的感慨,甚至来不及出声留住人,就看到两个急匆匆离开“是非之地”的身影一闪而过。
静谧的屋内,两人一坐一站,呼吸交叠,暧昧的让人连呼吸声都可以放轻了。
论沉稳,黎秋娘原也不会是对手,屁股上那一记的触感还在,甚至随着静下来的感官无限放大,此刻异样更甚。
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黎秋娘试探性的抬头快瞥了眼骆宸,又赶忙低下头去。
“小伤而已,如意如画能处理好的,王爷不必……”
耐心到了极限,骆宸趁人不备,一个俯身掀开裙摆,看着暴露在自己眼前的双腿,本就不快的脸色更是阴沉了三分。
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尖叫出声,下半身的凉意和指腹的触感,控制不住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不是很疼?我轻一些,你忍忍。”
温热的水随着帕子的擦拭,让膝盖稍稍舒服了一些。干涸的血痂一点点被擦拭干净,带着点凉意的药膏抹在了伤口上,有些刺痛又有些舒爽。
“下次不要拿自己的身体这般冒险,不值得。”抬眸认真的望进那双眼眸里,缓缓开口,“我心疼。”
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敲打了一下,呼吸突然就困难了起来,还觉得有点热。
“那茶盏实在是烫,当时没多想,便扔出去了。”
说到这里,黎秋娘想起来了长公主,自己被带走的突然而决绝,一句多的话没机会给自己说。
“长公主她……我想改天登门道歉去,她不会不愿意见我吧?”
点了点黎秋娘微微皱起的眉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现在知道怕人家不理你了?最开始想着利用她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
虽然没看到事的那一幕,但骆宸是何等人,一进屋扫视了一圈,在看到跪趴在地上哭泣的黎秋娘和站在她身侧,一脸恼火的望着皇后的长公主,便猜到了事情的大体经过。
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己会火将秋娘带出宫,秋娘在多少会影响长公主的挥。
只有当“受害者”惨兮兮的离场,才会让第二受害者更有话语权。
“长公主寡居多年,但性子没有因为吃斋念佛而磨软,你今日的利用她自然是能看穿的,改明儿以九王府的名义送请帖,我想她不会拒绝的。幼时,她对我和皇兄极好。”
因回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骆宸紧绷着的神色有了些许放松,坐在另一侧,给两人斟了杯茶,慢慢回忆诉说从前的温馨。
公主府里,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物的骆锦,扫了眼地上的宫装,勾了勾唇角。
“拿去烧掉,明日若九王府送来请帖,第一时间应下。”
“是。”
且不提今日的宫中各位贵人如何想,光册封品的消息传到那些世家耳中,怕是都够他们震惊一段时间了。
更别提今日这九王妃一战成名,向来口碑极佳的皇后娘娘,怕是要花些功夫去洗刷污点了。
后宫妇人无聊的把戏,也就她们那群眼皮子浅的爱玩,今日突奇想进宫凑个热闹,瞧瞧九弟护的跟眼珠子似的小娇妻,倒是个出乎预料的有趣之人。
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不会因为这个人而越来越有趣呢。
“冬临,明日就说本公主病倒了,不见客。”
窗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骆锦抬起手虚空中晃了晃,好似挥退此人,又更像是描摹了一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