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绒大氅被她不小心踩了几脚,险些摔倒,沈熙洛怕再带着少年摔下去连累他的伤口,她咬唇稳住身体。
等把少年轻手轻脚地放在柴房的柴垛旁时,沈熙洛脸上热得出了细密薄汗,双螺髻散开,歪歪斜斜,黑色丝几绺几绺贴在玉白的脸上。
风雪吹动柴门,沈熙洛匆忙小跑出去,须臾,拎着大红酸枝药箱回来。
她救的重伤少年蹙着眉头,额头泛青筋,那双如点漆的眼眸痛苦紧闭,呼吸急促。
沈熙洛抖着指尖打开药箱,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她脸色白,无法分辨。
沈熙洛不敢乱来,她准备去找人帮忙,医者不行,那其他人。。。。。。若菱作为她的贴身侍女,为了照顾她,是懂一些医理的。……
沈熙洛不敢乱来,她准备去找人帮忙,医者不行,那其他人。。。。。。若菱作为她的贴身侍女,为了照顾她,是懂一些医理的。
沈熙洛正要离开,裙摆被少年骨节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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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风归月沈熙洛用剪刀轻轻剪开他的衣衫,过于狰狞难处理的地方她避开,粗略地为他包扎了一番。
折腾完,少年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
沈熙洛放下包扎伤口的工具,脸庞微红。
她想了想,解开身上的兔绒大氅,披在少年身上。
许是药效挥作用,他的呼吸渐渐平稳,长而黑的睫毛垂着。
少年露出的半边容颜俊秀,黑色的散着,显出无辜楚楚感。
沈熙洛犹豫一下,她重从药箱中拿起一张干净的白布帕子,指节隔着帕子,贴在少年的半张血污脸庞。
一点点,将他脸上的血擦掉。
少年的眉眼悉数露出,高挺的鼻,锋利的眉,利落的下颌,紧闭的桃花眼,干净,美丽,毫无瑕疵。
他未免太过好看。
沈熙洛指尖颤了颤,她攥紧沾着血污的帕子,然后,放在了袖中。
时辰流转,夕阳薄光渐渐铺就。
风雪在窗外交汇赤色光辉。
少年虽然一直未醒,但他看上去不再那么痛苦,休息一场应该会好很多,至少没有性命危机了。
沈熙洛稍微安心,这样,算是救了他了吧?
她瞥了眼窗外的天色,心惊已快到傍晚,沈熙洛匆忙起身。
她回头看了眼昏睡的美丽少年,顿了顿,小声,“我还会再回来的,如果你没有走,那我想。。。。。。请你留下来。”
沈熙洛折身,拽了下兔绒大氅,为少年盖好。
然后,她在她的侍卫寻找她之前,匆忙赶回去。
少女踏雪的声音消失在门外,兰砚淡淡抬眼。
他鼻尖嗅了嗅,兔绒大氅上带着轻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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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风归月如素月中袅袅绽放的花瓣。
双螺髻歪斜,她干脆直接解开,大半披散在肩上,鸦如云,只用一根白芙蓉玉簪简单点缀。
沈熙洛拎起换下的裙子,看到裙摆的破损,思索了下,将这条裙子压箱底放。
还好她的衣服多,埋在最里面,看不出什么。
对于少年的身份,沈熙洛心中猜测良多。
少年长相俊秀美丽,沈熙洛下意识猜他是贵公子,只是名门望族怎会让一个少年在外被人追杀?
少年带着野性,与她见过的贵族少年郎不同。
如果是贵族,富商,在被救时,大多数会直接报出自己的身份,以表明自己的价值。
但少年没有,他带着戒备,也没让她寻找他认识的人。
他指节有薄茧,想来是习武造成的,但不是那种花拳绣腿,而是在真正的比武中练就的。
他吃药面不改色,应该是习惯了伤痛,而且,她为他包扎的时候,现他身上有很多疤痕。
他衣裳简单,没有玉饰配件,香囊荷包,更无证明身份的东西,行装简便。
他不要看医者,是因为觉得看医问诊花费的诊金贵吗?
沈熙洛觉得,她救的少年很有可能是一个漂泊无定的江湖人士,如话本子中所写的那般。
沈熙洛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会儿仪容,若菱端了晚膳过来,敲敲门。
沈熙洛淡定自若地让若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