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枉為臣子,更枉為本公之子。」
祁衡忽而發笑,眼底暗而泛紅,「祁國公,你怎敢作出這?般痛心疾的樣子。若要給陛下看,大可覲見時?再演。在你心裡我不是本該如此嗎,成為一個敗落門楣的廢子,一枚廢棋。你眼裡完整而完美的國公之子,本就只有一個。」
在父親眼裡,他本就是殘缺的。
母親身份低微,他從小也什麼都比不上哥哥。父親從沒把他放在眼裡,今天恐怕是國公爺記他最深的時?刻。
不過那些早就沒什麼所?謂了。
不知何處射過來一支箭,祁衡目光凜然。眼前長劍倏然揮過,斬斷了暗箭。
祁聿站立在前,顧銜章笑了笑,「怎麼,祁世子也要抗旨?」
「祁聿!」
國公爺震然,「你——」
祁世子道,「顧大人,要從國公府將人帶走。沒那麼容易。」
祁衡冷嗤,「世子這?是演的哪出戲?」
「你剛才不是說你不認嗎。」祁聿看著他,「那在有如山鐵證之前,御史台就無權帶走你。」
祁衡擰著眉,「那又與?你何干。」
顧銜章沒耐心。
「御史台想要的人,便沒有帶不走的。」
他話落,御林軍便發出齊齊發出刀劍出鞘之聲,外圍弓箭手也蓄勢待發。
——「陛下金玉令在此,見令如見聖。」
一道清脆如澈的聲音傳來。
顧銜章目色微動,不動聲色地抬了抬手,御林軍回歸原位。
安禾跟在寧久微身邊,喘著氣還未平復。
寧久微胸口起伏著,努力緩下氣息。
她手持一枚金玉令牌,那令牌比她的手還要大一些。是陛下親賜。
見令如見陛下,免罪,免死。當初賜予寧王府的無上殊榮,僅此一枚。
當然,上輩子這?枚令牌沒能免去陛下非要降給父王的死罪。
在寧久微眼裡,這?令牌簡直什麼也不是。
不過也只是在她眼裡而已。
「國公爺請起。」
「……謝公主。」
此刻見到令牌的所?有人都下跪。只有顧銜章還負手而立,直如青松。
寧久微看著他,「顧大人,本公主以?金玉令牌抗旨。在查清事實?之前,你無權帶走祁二公子。」
被御史台帶走,等同於?定了死罪。
何況顧銜章,即便沒有聖旨,他想做什麼也都敢做。
上輩子祁衡也是被御史台帶走的,但?並不是顧大人。而後來的所?有事,便都是輔大人的手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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