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主子痛苦,管家肉眼可见的不耐,他是忠勇侯府的家生子,世代忠于忠勇侯。
他也看不上白烟儿这种小家子气的姑娘,但小主子爱的无法自拔,白姑娘又是老夫人的亲外甥女,他也不好说的太重。
管家深深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客气道:“姑娘,侯爷这里有老奴照顾。您身子不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您放心,侯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管家说着,示意春芽赶紧将白烟儿带走。
安亲王府。
宋初将林睿抛到了脑后,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大天亮,吃过早膳便钻进了书房。
依春在一旁伺候笔墨,一边禀道:“昨日忠勇侯府的人发现林侯的时候,林侯已经晕过去了,是被人用担架抬回去的。”
“听说那位白姑娘见到晕倒的林侯,吓的脸都白了。不管不顾的扑上去,直接压到了林侯的伤上,将人压的更严重了。”
“太医昨晚更是在忠勇侯府待了一夜,今日一早才回宫的。”
依春说完,低头看了看桌上。
然后皱眉,实在是看不懂郡主这写写画画的是什么。
“郡主这是画的什么?”依春好奇问道。
宋初将已经画好的一张纸放到一边晾着,抽了一张新的纸,蘸了蘸墨继续画,抽空回道:
“训练用的,先安排上,等这些弄好,我应该也能适当恢复训练了。”
依春再度仔细观看,自顾摇摇头,还是看不懂。
但她心里有其他的担心,也就没再追问,而是继续方才的话题:
“郡主,忠勇侯伤的太重,就算林侯为了自己面子不会到处去说。但是昨日的事应该是瞒不过宫里的,皇上本就不喜郡主……”
依春说到此处停了下来,脸上的担忧却丝毫未减。
昨日语冬他们揍忠勇侯的时候她也觉得解气的很,恨不能拍手叫好。
但是现在思索起来,她们似乎还是太过激了一些。
太医昨晚在忠勇侯府待了一夜,可见林侯伤的有多重。
还有林侯的脸,将一个人的脸伤成那样,那可真就是无法调和的生死仇敌了。
郡主如今孤身一人,林侯又受皇上重用,若是皇上一怒之下要为林侯主持公道……
“不用担心,太后不是说了吗,不让我随意进宫了。而且皇上就算是想帮林睿做主,也要林睿敢承认。”
“被女人伤了的事是不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皇上自然也就不能在明面上对我如何。”
而且就算是皇上想挑明她也不怕,此事的起因在林睿。
就算是挑破了也是先撩着贱,打死无怨,到时只会让林睿的名声更加雪上加霜。
至于什么生死仇敌,林睿昨日就是冲着杀她去的。
她还在乎什么撕不撕破脸面!
她之所以不杀林睿,除了小姑娘要他生不如死外。还有就是她初来乍到,开局身份看似高贵,但是手中却并没有任何底牌和势力。
到如今为止,自保的手段也不过是原身父亲留下的遗泽。
但这东西实际也并不多可靠,难道安亲王旧部还会为了她反了不成!
也就是能在别人的容忍限度内拿出来装腔作势一番罢了。
而林睿则不同,林睿深受皇上信重,又有爵位在身,本身应该也还是有一定的能力。
若是她真将人给弄死了,哪怕是不留痕迹的弄死,她怕是也无法全身而退。
到时就算是有安亲王留下的遗泽,也是护不住她的。
她可没兴趣刚穿来就给一个绝世渣男陪葬。
所以就算是要杀林睿也不是现在。
她还是先提升自己的能力,再培养一些势力在手,至少要先有自保的能力。
宋初将画好的几页图纸交给进来的语冬,“让人将这些东西做出来,需要的材质和怎么安装我也写清楚了,按这上面来就是。这些东西全部安装到演武场上,等我身子好些了要用。”
语冬接过图纸仔细看了半响,眉头越皱越紧。
她从未见过这些奇怪的东西,更加看不懂是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