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隼闭了闭眼,呵出一声哑声低问:“你受得住吗?”
小殿下气地重重啃上他的耳朵,留下了一圈不太明显的牙印。
好,他知道了。阿隼叹口气,用力按上少年的后腰,将人缓缓往自己身下贴:“你一会儿若是受不住,可千万别求我。”
“好笑。我求你?”勃律鼻哼,仗着头昏,蛮横地伸手扳上他的下颌,滚烫的吻碾压上去。
这一夜,直至星辰垂落,小殿下都没再出过帷帐。
他们肌肤烫着肌肤,似是比上次那晚还要火热。或许是风寒热的作用,亦或许是真的激起了血脉中的波涛,总归格外热烈。
阿隼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上不断起伏的少年,见他眼尾沾染上红晕,见他激荡地露出细嫩且弧度好看脖颈,见他死咬着嘴唇渗出腥红,却始终没见到他最想看见的晶莹泪珠,也没听到那一声声叫人难耐的呜咽低鸣。
于是他神色暗晦,使坏的了力,想逼他展现自己最想看到的一面。
这一夜,终将沉沦。
第七十一章
像是天有应证,翌日一早勃律果真不再热了,看上去像是好了七七八八。
少年郎气血旺盛,顿时觉得自己神清气爽,踩在地上走起路来也是稳稳当当,当即便忘了昨夜的话,欢天喜地的想往外跑,却被阿隼一手揪了回来,押在帐子里看了几天,还不忘喝了几天小公主送来的润喉的糖水。
到最后再怎么嗜甜这几日也喝的嘴里涩,腻的仿佛要把心肺都黏在了一起。
跟阿隼承的诺到底不能食言,于是就算勃律脑袋清醒后再不情愿也安分的听阿隼的话没有乱跑,为此符€€还故意端着两坛子酒跑到他面前,闷一口酒笑他一声也能有今天。
笑过后醉了酒,翌日起来就现自己藏在某处的三坛酒被砸了。
在接连着几天的雨水过后,初夏悄悄见了月底。拂来的风不再刺着肌肤,温柔的像是抚恤着酷寒战争留给昭仑泊的凄凉。
缕缕清风从掀开一角的帐帘飘悠悠钻进帐子里面,吹散了榻上人梦中的浮躁。阿隼猛然睁眼惊醒过来,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摸,现冰冰凉凉的被褥上早没了温热的人息。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一阵头疼,随后穿衣下地,随意洗漱了番,出帐去寻一早就失踪的人儿。
拐角见到符€€正在洗自己的马鞍,他没好气地问:“你见到殿下了吗?”
“他不一早就去赛马了吗?”符€€卷着衣袖抬头瞥他一眼,“你怎么伺候的,殿下不见了都不知道。”
赛马?阿隼头疼欲裂。这风寒刚好没几天就跑出去赛马了?
他脸垮下来,半点好气都不留给符€€,讥讽他两声:“他把你们扔在这里,自己却跑出去赛马。”
符€€却冷哼,仍在气头上:“他最好干脆别回来。砸了我三坛酒赔了把不知哪来的小匕就想平息这件事,做他的鬼梦。”
阿隼想起那一摊被砸的稀巴烂的酒坛子,顿觉有些语塞。
突然,他们身后生一阵躁动,从营地外头狂奔进来一匹马,风一般的在营地里疾驰。音乐看去马背上好像还驮了一团人影,弯腰紧贴在马背上,看不清到底是谁。
“是谁闯进来了?”符€€立马放下手中洗了一半的马鞍,皱着眉拍拍手眯着眼往响动那方看。
“让开!让开!都快让开!”
挡在草路上的众人哗啦啦的四散开,眼睁睁看着这匹马穿过一座座帷帐,踏飞长出来的新草,最终被背上人猛然拽紧绳缰,嘶鸣扬蹄停在了两个人面前。
符€€吃了一嘴草根子,呸了两声去看面前挡下来的阴影。他眼尾一抽,看清了此人是谁后破口大骂:“勃律!你个王八蛋!你疯了吧!你差点就踩死我了!”
勃律坐在马上倨傲的扬扬头,轻哼一声,二话不说手腕一转,重新收紧绳缰勒使马蹄再度起扬,又掀起一道草帘子。
“呸!呸!”符€€扇着眼前乱飞的草根连连后退,“勃律你个小王八羔子,你就是成心的!”
“你方才跟阿隼一起说什么呢?是不是背着人骂我。”
“我骂你用着暗地里骂吗,我现在当着你的面就能骂!”符€€气呼呼地去找水勺,胡乱舀了一勺水就朝少年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