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父亲交代过的事,大哥必不会给自己了。
那潘大人就不会帮他作假,他也不能当一呼百应的高官了。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他可是好不容易连上了潘大人这条线。
今日明明是如此好的时机,自己将大哥灌醉。
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那副书画。
而只是一幅书画而已,大哥平时也不会鉴赏。
丢了可能也不知道。
但这幅书画偏偏是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要留下来的。
这可就不好办了。
贺文锡皱起了眉,努力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看到贺文锡眼中不仅没有后悔,反而充满着算计。
愤怒、失望、痛心,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贺将军一时间几乎无法呼吸。
今日还是母亲的忌日,他甚至还选择这一天来实施他的计划。
不就是因为他在这一天最不设防。
他的身体晃了晃,似是有些不稳。
贺知欢连忙上前扶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可没等她开口,贺将军却说了话,颤抖却坚定。。
“你走吧。”
贺将军脸上闪过很多情绪,最后却逐一消散,变成淡然。
贺文锡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
就这样?
没有家法伺候,甚至没有愤怒。
如此平静。
同样震惊的还有站在身侧的贺知欢。
自己费了这么大番功夫,难道爹爹对这个弟弟仍有恻隐之心吗?
贺文锡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一脸喜气地就打算往外走。
看来他这大哥还是如此好拿捏。
也对,毕竟自己是他唯一的亲兄弟。
他能对自己如何?
一幅书画而已。
况且自己怎会如此愚蠢,没有后招?
贺文锡笑了笑,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得意,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仿佛地位、财富、美人都即将唾手可得。
他一步步走到了门口。
连贺知欢都忍不住想把他拦下。
她看了一眼爹爹,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