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这抬头一看,顿时喜笑颜开。
顾见深道“朕没骗你吧”
沈清弦盯着那一整块晶莹剔透的红玛瑙,直叹道“真漂亮。”
瞧他这样,顾见深还有些吃味儿“看来是比朕好看了”
沈清弦心情大好,精神头瞧着也足了些,他勾着顾见深的脖颈道“陛下最好看。”
顾见深被他逗得心痒,吻了下他的唇。
谁知沈清弦竟来了兴致,待他一松开,他又去亲他的耳垂。
顾见深痒得不行“可别勾我。”
沈清弦还真是故意勾他“车里暖和又宽敞”
顾见深哪里还忍得住,抱着人就亲下去了。
沈清弦喜欢这金灿灿的车厢,也喜欢和顾见深亲热,两个喜欢加在一起,那自是非常喜欢了。
两人瞎闹了一通,事后皆是懊悔不已。
再怎么热乎,这车厢也不比屋里,沈清弦这般光溜溜的,起初还因为情起而热乎,等泄了之后便又冷又冰,比往常还要畏寒。
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里想着与顾见深亲热,身体却根本受不住。
本来就虚得很,这一泄,越有气无力了。
顾见深也懊恼,明知道他还在病中,竟然和他在车里胡来
只是沈清弦那般撩他,他又如何忍得住
两人相处这么久,他早就摸清了沈清弦的喜好。
连他父亲都厌弃的红痣,他竟然喜欢得很。
情起时他爱吻他耳垂,每每看到沈清弦这模样,顾见深便有股无法抑制的冲动。
好像他天生就是为他存在的,救赎了他也给予了他,同时还喜爱着他。
这种被认可的感觉填满了顾见深的心脏。
乱来的结果是沈清弦病得更厉害了。
回到宫里沈清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要提前回万秀山了。
顾见深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时刻懊悔着,总怕沈清弦出事。
太医们轮番来看过了,只说体弱气虚,要好好修养。
顾见深听得不耐烦,气得把人轰出去。
太医们不敢嚼舌根,但来来回回也让大臣们知道了,宫里的“美人”重病,怕是不行了。
大臣们讨好顾见深道“要不要去民间求一下名医”
顾见深一听自是立马允了“快去”
沈清弦听闻后笑道“没用的。”他的意思是连他自己都养不好这肉胎,其它的谁来了都不管用,反正也死不了。
顾见深却以为他是说自己身体不行,已经药石无医他心一刺吻着他手背道“无论如何,朕都会寻到名医来治好你”
沈清弦靠着他道“与其找那劳什子名医,陛下还不如多陪陪臣。”
这话又戳心了,顾见深拥着他道“朕哪儿都不去,朕陪着你。”
沈清弦如今最喜他的怀抱,被他这样抱着,没多会儿便睡下了。
之后66续续来了不少“名医”,结果当然也是没用。
有名医还觉得沈清弦早该死了,能活到现在全是顾见深用极品药给吊着命,还劝顾见深莫要执念,给沈清弦个痛快。
顾见深大怒,差点儿把这庸医给杖毙。
后来还是有大臣劝道“此等时候,还是当为贵人祈福。”
因为顾见深还瞒着沈清弦的身份,所以大家都称“她”为贵人,不是妃位,只是敬称。
顾见深这才忍了下来。
沈清弦这一病竟病了整整半年有余,来年开春,凤凰木开花时,他的身体奇迹般地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