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文檔看了大概後,又退回消息框,發了條消息。
【謝謝小姜老師。】
姜珩已經睡覺了,並沒有看到這條消息,只有靳澤因為回來太晚,此刻毫無睡意,在床上翻身許久後,還是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冰箱。
打開冰箱的瞬間,靳澤有了片刻失神,本來應該堆滿各種酒的冰箱,此刻被劃成了兩部分。
下面依然是他的老朋友,琳琅滿目花花綠綠的酒。
上面則整整齊齊放著酸奶麵包,上次和姜珩在市一同買的食物。
靳澤彎下腰熟練地拿起一瓶酒,關上冰箱,坐到吧檯前給自己斟了杯酒。
空曠的別墅內只有靳澤酒杯放在檯面上引起的一下的碰撞聲。
這樣的夜晚他早已經習以為常,陪客戶喝酒吃飯談生意,半夜回家,失眠喝酒再次反覆。
半瓶酒下肚,靳澤卻毫無睡意,甚至有越喝越精神的趨勢。
靳澤罵了句髒話,起身準備再換一瓶看能不能起效。
但是當再次打開冰箱的時候,視線卻不由得被上層的芝士麵包和酸奶所吸引。
他想起來上次姜珩教他的一招,如何在不損壞紙板酸奶的包裝情況下取出一整板酸奶。
紙板盒下面有四個角,只要把對摺的角用手指撥開,就能直接不損壞包裝的情況下抽出一整板酸奶。
望著完好無缺的包裝,靳澤握緊拳頭,慶祝地耶了一聲。望著手中的酸奶,猶豫後還是將手中的酒換成了酸奶和麵包。
大半夜喝酒還算有點情調,大半夜喝酸奶吃麵包,頂多算吃夜宵。
但靳澤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喝酒睡不著,他就得嘗試點別的方法。總不能熬一晚上吧,明天還有一堆事要做。
或許是麵包和酸奶補充了身體所需的碳水,所以讓他漸漸產生了一點困意。
一小瓶酸奶和幾塊小麵包比大半瓶烈酒還管用。
等他再次醒來時,姜珩已經發了消息過來。
【我下午沒課了,你在家嗎,我準備了一些英語筆記和聽力磁帶給你。】
靳澤看見這條消息後,想了下說。
【七點到。】
【好。】
今天周五,靳澤要去見一位跟了很久的客戶,敲定最後的單子,他估摸著應該不需要多久,結果沒想到對方臨時拖拖拉拉,最後的合同死活不簽。
靳澤走出包廂外,點了根煙,身旁的秘書擔憂道:「王總不會臨時變卦了吧?」
「八成是。」靳澤指尖夾著點燃的香菸,撫著額角頭疼道:「最近他們是不是接觸通仁那邊了?」
「前天王總見了通仁的趙經理。」
「那你怎麼不和我說?」靳澤聲音變冷,黑眸中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悅。
「我……我想著王總已經和我們這邊談好了,就沒當回事。」秘書一時後悔自己自主主張隱瞞了這件事。
靳澤吐出一口煙霧,將剩下的半截香菸掐滅在一旁,「算了,現在怪你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