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拿到父亲留给母亲的定情信物啊。
但显然,虞停风并不想再听。
他甩开谭蓁,再次披上外套,打算离开虞家。
一旦虞停风真的离开,谭蓁知道自己再没有第二次讨要项链的机会。
她绝望地喊出那个被自己放在心上五年的名字:“——虞停风!”
虞停风短暂停下脚步,最后给她一个冷入骨髓的眼神。
谭蓁眼中漫起水雾:“求你,你给我项链……我和你离婚。”
离婚二字成功止住男人的脚步。
“——你说什么?”
他这副模样,放在谭蓁眼中就是欣喜的表现。
谭蓁心脏刺痛,低着头,眼泪悄然滴落。
她自嘲笑道:“只要虞总肯给,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们。”
谭蓁轻飘飘的一声虞总,令虞停风深深蹙起眉头。
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断裂。
而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虞停风眼眸幽深得可怕,想开口说些什么,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停风哥,我——”
其余的对话谭蓁都没听见,只听见了一句“停风哥”。
只从这三个字与撒娇的哭腔,她就敢肯定,来电的人是楼之雪。
果不其然,挂断电话后,虞停风神色变得焦急,临走时,他只回头瞧了谭蓁一眼,冷声命令道:“之后再说。”
门关上了。
虞停风丢下的这四个字,让谭蓁更觉自己好笑。
一个千年的冰山为了楼之雪都能化作春泥,恐怕这句话转头就会被抛在脑后。
亏她说出离婚的那一瞬间有过痴望,这男人会不会有半分不舍,好让她能自欺欺人这五年来的思念没有白白付之东流。
至此,谭蓁才真的死心。
她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谭蓁翻出那份提前拟好的离婚协议,放在茶几最显眼的位置上。
紧接着她上楼、收拾行李,决定今晚就搬出虞家。
谭蓁此人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偏偏为了这个男人,她在感情上成了卑鄙谄媚的存在,整整五年。
谭蓁疲惫地叹了口气。
该说再见了。
谭蓁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第二日虞停风回家,见到的就是空无一人的豪宅。
虞停风捏着离婚协议,面色难看。
一旁清早刚来上工的佣人看见,忍不住劝慰:“先生,要不我们去找一找夫人?”
他看着这对怨侣相处好几年,念及谭蓁对他们态度更好,还是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不必。”
虞停风冷声回复。
“既然她要离,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