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这水缎的料子就是好。
安宁拿了茶叶,似乎察觉到宁卫东的视线,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回到茶几边坐下。
“武夷山的岩茶。”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的冲泡。
宁卫东穿越前算见过一些市面,再加上那个信息爆炸的年代,也不至于被这女人装到,笑呵呵道:“哦?闽越的乌龙茶风味独特,没想到嫂子还有这好东西。”
安宁有些诧异,在王京生的描述中,宁卫东跟他一样,都是大老粗,上学就混了,屁也没学到。
没想到宁卫东的知识面挺广,不仅知道武夷岩茶是乌龙茶,还知道是南方闽越的。
但也仅此而已,也许正巧碰到了宁卫东的知识点,不至于让她大惊小怪。
轻笑道:“你跟王京生那点比纸还薄的关系,还是不要叫嫂子了,听着怪牙碜的。你叫我宁姐就行,要不爱叫姐,小宁也行。”
宁卫东猜到王京生跟安宁的夫妻关系有问题,安宁更直接,装都不装了?
这是什么意思?
宁卫东内心暗忖。
安宁将茶盏往前一推:“尝尝。”
宁卫东端起来浅浅喝了一口,倒说不上好坏,也没吹捧,放下茶杯,直奔主题:“说吧,找我什么事?没事我可走了。”
虽说要走,宁卫东一点起身的意思也没有。
安宁抿了抿唇道:“听说,你一个照面就把张金发手下的周武放翻了?”
宁卫东情知安宁说的应该是被他一拳重启的那位。
原来那人叫周武。
也不用不承认,反正张金发和王京生都认定了,是他打的,那就是他。
社会上的事儿,不是派所破案,必须讲证据。
宁卫东挑了挑眉:“怎地,有啥想法?”
安宁一笑,双手挑起旗袍的前摆,慢悠悠翘起二郎腿:“是有点想法,怕你接不住。”
“请将不如激将?”宁卫东冷笑。
安宁心一沉,宁卫东的反应并不在她预料中。
面前这人,跟王京生所说的,完全就不是一个人。
她一晃神,宁卫东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毫不拖泥带水的站起身:“算了,今儿到这儿吧,有什么事,下回再说。”
说完不等安宁答应,直接向外走去。
安宁没动,双手使劲攥住拳头,等宁卫东“咣当”一声关上房门,她的脸色愈发阴沉,好容易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下心情。
咬牙切齿道:“小屁孩儿,你给我走着瞧!”
起身来到屋里的大镜子前面。
掐着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贴身剪裁的缎子旗袍把她的身材更凸显出来,再加上刻意打扮的妆容和发饰。
刚才她甚至暗示,宁卫东可以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可特么结果,这货居然说走就走。
不过宁卫东最后那句话算是留了一道口子。
言外之意,你有事,可以谈。
但什么时候谈,在什么地方谈,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