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刚出东厢,就瞧见龙五被柳管家从正房送了出来,柳管家正打着官腔,贴心的逢迎着龙五。
龙五道:“既然你们认为贵府的谢夫人有嫌疑,那么我等先将谢夫人羁押在案,待时细细审问。”
“好,劳烦官爷了。”柳管家边赔笑边不留声色的将荷包丢在龙五的口袋中,低声道:“请各位官爷喝个酒,小小心意,小小心意。”
龙五低头瞧见,咧嘴一笑,颠了颠,倒是不少银两。
只不过这东西,他可不敢收,“您可别,咱们是当差的,自然该为你们这些老百姓分忧解难!您这若是被我们知县大人知晓了,咱们兄弟们挨板子事小,差事丢了可就大了。”
一听这话,柳管家立即觉得手上的荷包若烫手的山芋,“这。。。。。。”了半天“这”不出来一句话。
龙五倒是拍拍屁股洒脱的往柳府外走去,苏沅低头笑了笑,跟了上去。
只是待要走出柳府时,她回头看向柳管家道:“听闻你们府中前几日来了个男子?”
柳管家神色不变道:“是来了,不过是两个人,是少夫人的弟弟和他的好友,现下应该是离开了吧。”
“几时离开的?”
“昨日巳时吧,还是我送的呢,吃过饭才走的。”
“谢夫人发生如此的事情,她弟弟可否知晓?”
柳管家轻笑道:“知晓了又能如何?自己作孽又怪的了谁,他们二人等着进京赶考呢,若是误了时辰,这才是大事儿。”
苏沅眸子微沉,“劳烦。”
龙五等了苏沅一会儿,见她和柳管家聊的差不多了,上前道:“怎么样?”
苏沅与龙五并肩而行,待走的远了,方才道:“柳霖脉象虚浮,肺气凝滞,颇像慢性中毒的症状,但是那药方倒是有些奇怪,开的虽是调养的方子,但是不对症,有些可疑。你那边查出什么来了?”
“柳家老夫人严肃的很,提起此事忌讳莫深,只是不断说是自家冲撞了燃灯古佛,这才导致柳霖病重不起诸如此类,我看倒是个潜心礼佛之人。”
龙五说到此处,见苏沅依旧沉思,继续道:“谢氏之事是杨氏不小心发现的,这才揭发出来,听柳管家所言是十二那日发现的,发现之后,柳家为了家丑不可外传,这才一直没声张,只是将谢氏软禁起来。”
“那为何现在又来报案了呢?”
“听柳管家说本就有此打算,只不过元宵节之前不敢劳烦衙门,这才特意过了元宵节方才敢来。”
苏沅轻笑道:“我看是那谢氏的弟弟来闹了一番,柳家知晓无法私下处理,落人话柄,这才急急的将此事丢给官府。”
龙五啧了一声道:“我如今瞧着那杨姨娘的嫌疑颇大,发现厌胜布偶的是她,上衙门报案的也是她,我听柳管家说,杨姨娘在柳府也十分受宠,想来是为了这正妻之位。”
苏沅对此推理不作评判,在真正的证词和证据出现之前,所有的猜测只是推理,任何可能都能成为真相。
“不无道理,我们先回衙门审审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