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家伙软乎乎的抱怨,姜明晏失笑:“好,哥哥错了,哥哥一会儿就去睡觉觉。”……
听着小家伙软乎乎的抱怨,姜明晏失笑:“好,哥哥错了,哥哥一会儿就去睡觉觉。”
“这样才对……”岁岁软声嘟哝,尾音渐消,乌黑卷翘的眼睫颤了颤,又悄悄垂了下去,像只憩息的黑蝶。
看着不过一会儿就沉沉睡去的小胖崽,姜明晏轻轻勾起了唇,眉眼温柔似水。
“谢谢岁岁。”良久,他轻声道。
再次抬眸时,姜明晏心中的迟疑尽褪,只余一片清明。
他望着夜空中璀璨明灿的繁星,凤眼凌厉,眸光似剑,凛冽而锐利,似乎仍是武安城中最为出彩的少年郎。
是他一叶障目。
灵根破碎、阿爹阿娘离世,接二连三的打击接踵而至,让姜明晏被困在了一个看似是责任铸就,实则是软弱拼凑而成的壳子里。
他变得畏畏缩缩,踟蹰不前。
阿爹曾告诉过他,身为剑修,最不应该失去的,就是一颗剑出无悔的剑心。
当一个剑修不敢再涉险,不敢再以命相搏时,他的剑就钝了。
“那阿娘呢?阿爹,你总是说剑出无悔,可是若是你受伤了,阿娘会心疼的。”
“你阿娘当然会心疼。”姜齐卓大笑着将尚且年幼的姜明晏抱起:“你阿娘她最喜欢我了,怎么会不心疼我?”
“但她更会为我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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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山月确定把软肚皮和小脚丫都盖好后,其余地方就都给扯开了。
果然,调整过后,小家伙小脸蛋一松,睡得更香了。
见此,姜明晏笑着轻戳了下岁岁的软脸蛋,然后,他不再迟疑,起身朝长孙莲雯走去。
姜明晏还未靠近,长孙莲雯便若有所觉,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姜明晏,神色询问。
“长孙小姐,打扰了。我有些事想要询问你。”姜明晏轻声道:“不知你可否腾出一些时间?”
长孙莲雯略一思索,颔示意可以。
因为巫辰赵庸玉他们都坐在巨树下修炼,姜明晏和长孙莲雯便走到距离岁岁小床不远的那片空旷草地上。
姜明晏抬眸望了眼小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小身影,神色微松。
长孙莲雯注意到了这一点,脸上清冷散去些许,缓声开口:“你想问什么?”
“很抱歉,长孙小姐。”姜明晏歉意道:“先前骗了你们。”
“我是姜明晏。”
“武安城姜家,姜明晏?”长孙莲雯微怔,望着姜明晏的目光难掩诧异。
“是。不过,我和岁岁已经和姜家没有关系了。”姜明晏再一次道歉:“之前是我骗了你们。”
“没事。”长孙莲雯倒是不介意这一点:“出门在外,总是要有警惕心的。”
她没有追问姜明晏为何要带着岁岁脱离姜家,只是道:“你如何证明呢?”
“不知这块玉佩可否作证?”姜明晏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细腻白玉,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鹿。
“可以。”长孙莲雯看着白玉目露怀念:“这是我们的‘婚约’信物。”
姜明晏愕然。
“这是家父去世后,我收拾遗物时翻出的。”他低声道:“长孙小姐,不知我们的婚约一事……”
“只是酒后戏言罢了。”长孙莲雯粲然一笑。
她细细解释道:“家父年少时曾来芜洲历练,与姜叔父成为了挚友。一次醉酒,二人约定日后定要成为儿女亲家,甚至还交换了信物。”
“可是第二日酒醒,他们心中又觉不妥。这种指腹为婚岂不是剥夺了儿女未来选择的权利?于是二人便只当是酒后失言,不再提起。”
“不过,许是心中犹有几分念想,当晚交换的信物倒是没有再交换回去。”
“后来,家父历练结束,返回中洲,逐渐与姜叔父断了联系,这些往事也就掩在了时光里。”
姜明晏沉默地听着,想象着阿爹当时的模样与语气,凤眸微微失神,沉静而怀念。
“我这一次过来,其实只是想见你一面罢了。”长孙莲雯道:“幼时,我最喜欢缠着父亲,喜欢听他讲些年少时的经历。我知道,那是‘长孙小姐’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一次父亲归家,正好看到我在修炼,就笑着抱起我,给我讲了些往事,恰好提起这段不了了之的‘婚约’。”
“虽然父亲最后告诉我这只是戏言罢了,但我依旧记在了心里。”她看着姜明晏,目光悠远:“我想见一……
“虽然父亲最后告诉我这只是戏言罢了,但我依旧记在了心里。”她看着姜明晏,目光悠远:“我想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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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