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瘪汤?不会是他脑子里想的那个吧?
这和吃屎有什么区别?原身这口味还真是重。
回想起记忆里吃屎的画面,蒋文昭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起来。
我才不要吃屎!
忙摆手道:“不必了!我现在不想吃,不!是我以后都不想吃。”
说完,蒋文昭捂着嘴往茅房方向跑去。
林秋芸见蒋文昭跑这么快,手一甩嘟囔着嘴道:“不就是没穿衣服开个门吗?又没去大街上炫耀,至于这么生气?还和我赌气说以后都不吃了,看你能忍几天。”
一旁的刘妈妈忙上前搀扶她,边走边附和道:“小娘您放心,老爷也就是和您赌气呢,过几天还不得巴巴跑过来求着您给他做,您呀,是将老爷的胃牢牢攥住了。”
眼看四下无外人,林秋芸咯咯直笑,上牙槽都整个的露了出来。
笑到一半,她忽的想起什么,脸色又有些不高兴了。
“可老爷这几日不高兴,我还怎么讨要东西?昨个儿我和王大娘子吃茶,她就一个劲儿嘚瑟她新买了胭脂和衣裳,过段时间相府办赏花宴,我不得找找台面?她家老爷不过是个五品,还差咱老爷一截,我可不能被她比下去。”
“咱不急,这不还有好几日呢嘛,说不定明儿老爷就来了,再说老爷不来,咱还不能送过去吗?老爷喜欢小娘您喜欢得紧,又怎会忍心让您在外头晒太阳?”
刘妈妈脸上堆满笑容,皱得跟沙皮狗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专业捧哏。
其实这些年林小娘在府里搜刮了不少油水,再加上她把老太太哄高兴了,老太太交了两个铺子给她打理,她在府里过得比谁都舒服。
就在前些日子她娘家人放印子钱惹了祸,老太太不高兴,将她管家权收回来,放给了白岚。
她在管家权上吃了气,便把手伸向了蒋文昭的腰包,只是蒋文昭自己没意识到罢了,或者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可不就是堂堂一老爷,荷包里只有几个铜板的原因么。
蒋文昭吐完回了自己屋里,小厮端来一个盆和一碗水。
他二话不说就在盆里洗了把脸,然后端起碗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看得小厮眼睛都直了,“老爷您是不是不舒服呀?怎么把漱口水喝了,还有这盆是净手的,不是洗脸的呀……”
小厮声音越来越小,生怕蒋文昭生气。
哪知蒋文昭只是略微有些吃惊,“啊?好!那下次我注意。”
小厮看懵了,老爷今天脾气怎地如此好?
他不由得多打量了蒋文昭一眼,低着头小声问道:“老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小厮跟见了鬼一般,半天没反应过来,出门时还差点儿摔了。
要换做往常,这时候老爷该让他按摩了,然后是研磨、泡茶、捶腿等,再者是遛鸟、斗蛐蛐、逗小娘啥的,这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小厮一走,蒋文昭立马将房门关得紧紧的,然后躺上大床,准备睡个回笼觉。
可躺下去好一会儿了,他竟没有一点儿睡意。
仔细琢磨,大概是原身有早起的习惯吧?亦或者……
他看看被褥,又拍拍枕头。
嘿,真够硬!
这古人的腰和头是石头做的么?这么硬怎么睡呀?
这富二代生活和他想象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钱是钱没有,睡是睡不好,就连吃也是些奇奇怪怪的口味……
说好的躺平生活呢?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