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道:“至于你爸在做什么(),大学生在复习功课呢!
不理解大人的复杂的禅院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小小的海胆头左看右看⑴()_[((),忍不住再次小声询问他为数不多认识的人中,看起来比较靠谱的孔时雨:“爸爸和姐姐要结婚了?这样真的好么?”
被困在禅院家,已经熬出黑眼圈的孔时雨犹豫良久,终于摸着自己的良心,对着三岁小朋友解释道:“虽然你爹不算是个好东西,但还是希望在你未来妈妈的面前,当个好东西。”
禅院惠眨了眨眼。
这些话太深奥了,对于三岁的他来说有些难以理解。
一开始,在禅院甚尔求婚的时候,他是本能地想要阻止的,但是,姐姐笑得实在是太开心了……
禅院甚尔正在研究“数学系大学毕业生”应该有哪些书,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阴影。
小小的三岁男孩子赤着脚爬上了餐桌,强行试图站在比禅院甚尔视线更高的地方,想要与他开展一番男人之间的对话:“甚尔!”
听着耳畔故作凶狠,实则奶声奶气的声音,禅院甚尔掏了掏耳朵,一脸无所谓地指挥着这个家里唯一的闲人:“去帮我把那本书拿过来。”
禅院惠手脚利落地爬下椅子,把书拿了过来,然后再度爬上椅子站上餐桌,试图开启话题:“甚尔!”
禅院甚尔一手接过书,挥了挥另一只空闲的手:“帮我把水杯拿过来。”
在禅院惠再一次充当搬运工后,面对渴求交流的儿子,禅院甚尔无情地挥了挥手:“好了没你事了,一边玩去吧。”
禅院惠一把捂住了禅院甚尔正在看的书,气鼓鼓地再次申明:“我有话和你说。”
禅院甚尔有一万种办法,把这个一只手就能提起来的崽子丢回房间。
但是他同样清楚这个儿子是个倔驴脾气,加上快乐软饭就在眼前,禅院甚尔难得多了几分耐心,用手撑着脸,一脸无所谓地与儿子开展父子谈话。
第一次和父亲这样正式交流的幼崽有些紧张地攥紧了自己的手,但是他依旧强撑着周身的气势:“你真的要和姐姐结婚吗?你不可能为了我上幼儿园才结婚的,那,那你是喜欢姐姐吗?”
禅院甚尔本来转着笔的手一顿,不由对自家三岁儿子敏锐的因果逻辑高看了几眼。
只是,他最后得出的结论……
他本来想要嗤笑一声,对于儿子口中的喜欢嗤之以鼻。
喜欢是什么,能当饭吃么?
但是停顿了下,禅院甚尔歪着头,扯开了一个笑。
碧绿的眼眸显得无比真诚:“喜欢啊,怎么会不喜欢呢?”
那么有钱好看性格又好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得到禅院甚尔肯定的回复,人类幼崽再度追问:“那你以后都不会欺负姐姐么?”
禅院甚尔挠了挠自己凌乱的黑色短发:“你是结婚司仪么?那么多问题?”
“快回答!”禅
()院惠揪住了禅院甚尔的袖子使劲晃了晃,一副势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
禅院甚尔不假思索:“当然,我为什么要欺负她。”
那可是他未来的保障啊!
禅院甚尔见儿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便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
哪知道没过几分钟,他的面前多了一支笔和一张白纸。
某个不知道看了什么电视剧的小傻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说的不算,你要写下来。”
禅院甚尔当即准备拒绝,但是对方拿出了杀手锏:“如果你不写,我就和姐姐说你能看见怪物!你还会杀怪物!”
因为神祈这个软肋,禅院甚尔不得不举手投降:“要写什么?”
当然,对于他而言,连束缚都对他无效,自然更加不会怕这一纸连法律效力都没有的协议或者说是誓言了。
伴着禅院惠稚嫩的嗓音,禅院甚尔写得飞快:
“我不会欺负伏黑祈。”
“我会保护好伏黑祈。”
“我会一直喜欢伏黑祈。”
“没了?”禅院甚尔催促道。
或许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和小小的愿望,禅院惠停顿了下,色厉内荏地说出了最后一条。
禅院甚尔顿了顿,最终还是在纸上补充道:
“我会守护好这个家庭。”
“发誓人:禅院甚尔”
写完后,禅院甚尔就干脆利落地将纸交给了禅院惠。
等他彻底暴露,神祈肯定恨透了他,根本不缺禅院惠拿着这张纸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