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和李水英来到了镇上,镇上热闹不少。
沿街有药铺,米铺,杂货铺,肉架子,还有卖饰品针头线脑的。
温暖对周朝的物价不了解,问李水英,可怜的孩子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的上肉,所以对肉类什么价格一点儿也不了解。
温暖思前想后,决定去酒楼看看。
温暖领着李水英来到一间洒楼前,门口长长的旗竿上,黑底金字的一面幡迎风飘扬。
迎宾酒楼四个绣金大字闪闪光。
李水英看着气派的酒楼大门,胆怯的不敢向前。
温暖自己走上前去,刚上台阶,一个小二,肩上搭着布巾走了出来:“客。。。姑娘,您几位?里面请。”
“我不是来吃饭的,”温暖扬了扬手中的野鸡和野兔“我是来卖野味儿的,想问问你们店里要不要?”
小二也没不耐烦,他好奇的看了一眼温暖:“你等着,我去问问掌柜的。”
不一会儿小二又从里面出来,伸手把温暖往后院领。
李水英有些害怕,让她自己站在街上等她又不敢,只能畏畏缩缩的跟在温暖身后。
小二领着她们绕过酒楼门,从酒楼西侧有条窄胡同,从胡同里进去就到了酒楼后门。
小二推开后门,伸手请温暖和李水英先进去。
温暖拎着兔子和鸡就走了进去,酒楼酒柜秦敬之站在门口。
看着走在前面的姑娘,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打着补丁的长衫襦裙。
姑娘的脸略有些黑,圆圆的眼睛,眼角稍有些上挑,让大大的眼睛添了一丝喜感。
姑娘不卑不亢的走进来,眼神清亮。就好像她经常出入这种场合,一点儿也不拘束。
反观跟在她身后的那位姑娘,眼睛不敢乱看,手脚没地方放,好像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姑娘,在下迎宾酒楼掌柜秦敬之。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秦掌柜好,我姓温,是这样,我这儿有两只鸡两只兔子,不知道掌柜的收不收?”
温暖打死鸡兔时间还不是太长,鸡和兔子都还没有硬。
“收!当然收!不知道姑娘是怎么样打到它们的?”
“掌柜的打算怎么收?”
“呃,如果是活的,我按十文一斤收,你这个打死了,我最多给你六文。”
“好!秦掌柜给称一下吧。”
秦敬之本想和温暖在商言商一下,差点儿被温暖的痛快闪了舌头。
李水英已经是听傻了,竟然这么贵?
秦敬之有些不会的让小二拿出称来,他无论谈什么生意都要讨价还价一番,第一次碰到这么干脆利落的。
两鸡野鸡两只野免共十七斤七两,六文一斤,一共是一百零六文零两钱。
温暖迅的算出了账:“一百零六文。”
秦敬之再一次宕机了,看她的衣着打扮不像是受过教育的人啊,算数怎么比他打算盘还快?
秦敬之用麻绳串了一百零六文钱给了温暖。
“谢谢秦掌柜,你们以后还收吗?这个野味儿?”
“收!收!你有多少我收多少。最好要活的。”
“这个有点难,我尽量吧,那我们告辞了。姐,我们走。”
说完温暖牵起李水英的手就往外走。
李水英已经是呆滞了,她没想到两只鸡两只兔子竟然卖那么多钱。
她没拿过钱,是听阿奶和阿爷念叨:“今年粮食欠收,交了赋税,卖掉一些粮食得了八十文。”
她想起阿奶把八十文钱珍重的锁在小柜子里。
她扭头看温暖,温暖收到钱的时候就随手放在衣袖里。
李水英紧张的不会走路,那么多钱,李水英替温暖担心。
温暖淡定的走着,走到她们路过的粮铺,里面整齐的摆着一个个缸。
有糙米,精米,黑面,也有杂粮面。也有白面。
可能这个朝代磨面技术不行,面很粗糙。
温暖问了问价格,糙米两文一斤,黑面三文两斤,杂粮面也是三文两斤,温暖看了看,大多是碎米,麸皮,蜀黍皮掺杂的。
精米和细面都是四文一斤,温暖精米和细面各要了五斤,花了四十文。又买了五斤糙米花了十文。
挣的钱瞬间解下来一半儿。李水英疼的麻木了。
出了粮铺,温暖又直奔杂货铺,她要买蔬菜种子。
李水英死命拦住:“我家年年留菜种子,不用买,回头我问我娘要些你种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