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身旁的被单还是温热的,说明姜泽言刚离开。
她用薄被裹住前胸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睡在床尾的位置,床上的枕头一个躺在门口,一个卡在门把手上。
地毯上叠放着一件皱巴巴的黑衬衫,还有男人的内裤。
她按了按太阳穴,回忆下午发生的场景,她的衣服都在浴室里湿透了,内衣还被姜泽言扯断了肩带。
她以为他尽了兴,趁他清洗的时候跑出来,随便穿了件黑衬衫,结果姜泽言出来又开始发疯,还将责任怪她头上。
怪她蓄意勾引。
姜酒叹了口气,下床走进浴室,然后站在全身镜前审视自己。
从锁骨,胸乳,到腰腹,甚至连脚踝都有红痕。
姜泽言吸太狠了。
一股燥热感毫无征兆地从姜酒脚心燃起,一点点顺着她神经,直至蔓延全身。
姜酒突然意识到,她好像永远都玩不过姜泽言。
他的清冷是刻进骨子里的,就好像根本没有心,不会心疼,不会愧疚,更不可能感到痛苦。
他勾人心魂的手段一流,只是方式极其恶劣。
不明确的暧昧,不挑明的甜头,像上瘾的罂粟,将你勾入情海之中,看着你起起伏伏直至彻底沉沦。
然后他干净抽身,无谓你的死活。
这就是姜酒对于她和姜泽言这们四年感情的概括。
从始至终,受伤的都只有她自己。
姜酒看了眼窗外,雨已经停了,她随便拿了件姜泽言的衣服套上,把自己的衣服简单洗了一遍,然后塞进烘干机里。
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姜泽言正在拆指间砂的外卖盒。
他只穿了一条浅咖色的家居裤,上身赤裸着,绷带已经重新换过了。
肩膀,胳膊留着许多她报复性的咬伤与挠痕,在男人精壮紧实的肌肉里,透着反差极大的浅粉色。
“都是你爱吃的。”姜泽言一盒一盒拆开,然后朝姜酒伸出手,嗓音清清朗朗,“过来。”
姜酒站着没动,视线落在男人光秃秃的中指上,“你的戒指呢?”
“取了。”
“为什么取?”
姜泽言将最后一份八宝鸡拆完,主动上前拉住她的手,“戒指在社交场合的作用是避免没必要的打扰与肖想,我都回家了还戴什么?”
他走了两步,发现身侧的小人儿突然站定不动。
姜泽言停下,弯腰保持与姜酒视线平直的高度,然后摸了摸她黑发,温柔问她:“怎么还不高兴?”
他明明已经哄到位了,姜酒在他身下情难自禁湿了两次。
他太了解姜酒的身体,只有在极度满足下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姜酒抬起胳膊探了下姜泽言前额,已经不烫了。
大汗淋漓几小时,让他成功退了烧。
“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等衣服烘干我就回去。”
姜泽言脸色顷刻间沉了下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回答得生硬,然后绕过餐桌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姜酒小口抿着,直至杯底空了,姜泽言才走到她身后,双手圈住她腰身,“这栋别墅过户你名下,以后住这里。”
姜酒推开他,“我自己有房子。”
“找茬是吗。”男人语气忽地加重。
姜酒僵直背,“这别墅是能吐金子吗?你凭什么觉得送我一套别墅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了?”
姜泽言掐住她胳膊,“那你想要什么?”
她头也不回,“想要离你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