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恕眼神微冷,抱着剑的手蠢蠢欲动。
“我本不愿与你多说,但下山前师尊有言,须斩断芷若师妹在俗世中的一切牵绊!”
苏槐大惊失色。
“我靠!你把她爹娘噶了!?”
“休得胡言!!!”
炎恕小手一抖,怀中三尺长剑亮出一缕锋芒,似乎下一刻就要封喉见血。
“将师妹给予你的那一纸契书交出来!莫要逼我动手!”
苏槐愣了愣。
那张所谓的契书不过是一张备胎证明,出了议事厅大门他就用来擦了擦鞋,随手丢在门口的水沟里了。
想要?自己去水沟里捡啊!
“神经病!”
苏槐翻了个白眼,绕开炎恕,抬手便推开了宅院的大门。
一眼望去,便看到了靠坐在院里那株梧桐老树下,无声无息的程小禾。
她脸上盖着一片梧桐叶,那把专属于她的扫帚被随意扔在一旁。
他皱了皱鼻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涌入鼻端,顿时,无边的杀意瞬间肆虐而开,整个院子的温度霎时间急剧下降。
“你干的?”
看着苏槐那双冰凉的眸子,炎恕打了个冷颤,他感觉自己似乎正被一头恐怖的凶兽注视着,手脚冰凉,无法动弹丝毫。
张了张嘴,却不出半点声音。
“找死……”
苏槐抬手,掐着炎恕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手指一点点地缩紧,炎恕颈间的骨骼很快便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庞涨红,恍惚间看到已经死去多年的皇爷爷在向他招手……
“少……少爷……”
“你在干嘛呀?”
气氛突然一滞,苏槐扭过头,现本该已经凉透的小禾此刻正缩在树下瑟瑟抖,瞪着眼睛看着自家少爷行凶杀人,一副害怕被灭口的样子。
“你没死?”
“啊……少,少爷,我应该死了吗……但我还想多活几年,可,可以吗……”……
“啊……少,少爷,我应该死了吗……但我还想多活几年,可,可以吗……”
她急忙闭上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见……”
“……”
“这个人没对你出手?”
小禾揪着自己的衣角,咽了口唾沫:“他不是少爷的朋友吗……”
嘶……
不对啊!我明明闻到了血腥……哦,差点忘记我刚刚流鼻血了,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