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詞揉揉眼睛,見車子被攔在門外,原來許慎沒有出入卡,保安需要聯繫業主,得到確認之後才放行。
「君堡管理很嚴,開發商的老闆都住在裡邊。」葉詞剛睡醒,嗓子有點啞:「自己家連出入卡都沒有,你怎麼混的?」
許慎撫摸眉骨,神態厭倦:「要不是你威逼利誘,我根本不想來。」
葉詞擰眉瞥過去:「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這樣。」
「我爸那個暴君,不高興就把我吊起來打,你又不是不知道。」
葉詞覺得好笑:「你現在幾歲了,還怕被他吊起來嗎?」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
正說著,保安放行,許慎開車進去,慢慢繞了十分鐘,然後迷路。
葉詞撫額:「我們能趕上午飯嗎?」
「能。」
接著又繞十分鐘才找到許家的獨棟大宅,許恪攙扶妻子蘇清在花園裡散步,蘇一條針織長裙,外面披著皮草,腹部隆起,看上去大概五六個月了。
他們夫妻平日住在津市,回來的時間也不多。
許慎沒打算把車開進車庫,就近靠邊停下,慢條斯理解開安全帶,這時葉詞已經摘掉口罩下車,拎起二十斤重的火腿大步上前,熱情地打招呼。
「嫂嫂,恭喜恭喜,這麼大的喜事,上次見大哥,他怎麼一點兒都沒透露。」
蘇清笑說:「葉子你也不來看我,多久沒見了。」
許恪瞥向後面懶懶散散上前的人:「我說吧,葉子才請得動他大駕。」
許慎單手插兜,揚起嘴角,不知什麼意思:「又要當爹了?大冬天站在外面幹什麼,不怕嫂嫂凍著?」
許恪抬眉:「怕你不認識家門,好心好意出來迎接。」
「那我謝謝了?」
許恪推了推眼鏡,發現葉詞手中的禮品拎得費勁,伸手幫她提:「這是什麼?」
「藏香豬火腿。」葉詞笑眯眯:「以前聽許媽媽念過幾次。」
「這可不好買。」
「托人從藏民家裡收來的。」葉詞挽住蘇清的胳膊:「嫂嫂,走慢點。」
許慎跟在她身側,手裡握著飾盒,心不在焉轉動。
許恪打量弟弟:「明年就二十八了,也該想想結婚的事吧。」
許慎隨口道:「我動過手術,生不了孩子。」
話音落下如同驚雷墜地,蘇清和許恪停下腳步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