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響起:「叮咚——」
葉詞放下酒杯,搖搖晃晃過去開門:「誰呀?」
梁彥平看見一個披頭散髮雙頰坨紅的醉鬼,眉尖微蹙。
葉詞扶住門框才能站穩,懶散打量面前的男人,深色居家服襯得有些強勢冷峻,個頭又高,寬肩薄背,右手夾一根煙。呵,她心下輕笑,大半夜出來抽事後煙麼?
「十一點了,葉小姐。」梁彥平垂著眼皮看她,目光疏離,語氣也隱含不滿:「這層樓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住。」
葉詞問:「你哪位?」
他無波無瀾地看著她,嗓音平靜:「梁彥平。」
名字從本人口中說出,不帶半分扭捏,明知對方有意奚落,他依然不動聲色,內核比從前更加堅毅穩當了。
葉詞哦一聲,問:「吵到你們了?」
梁彥平停頓兩秒,放棄糾正她的誤解:「你說呢?」
她忽然踉蹌著逼近。
梁彥平擰眉後退。
她走出來,手在後面將防盜門虛掩,凝神聽了一會兒:「也不是很大聲,高檔小區隔音沒那麼差吧?」
梁彥平正要開口,她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不想聽訓,葉詞撇下他轉身進屋。
梁彥平把煙抽完,裡面的音樂並沒有停止,她甚至跟著哼了起來。
「我的秀髮纏繞你心中不放下,與我一起享受快樂的痛苦懲罰……」
酒精作祟,家裡沒開燈,在茶几點著幾支蠟燭,葉詞好似身在歌舞廳,沉浸其中,準備快活完最後一曲。
「叮咚——」
煩人的門鈴聲又響了。
她東倒西歪打開門,不管梁彥平臉色有多難看,也不等他發難,虛軟的手指揪住他的衣裳,後退著把人拉進客廳。
葉詞像找到舞伴,高高牽起他的手臂,自個兒在底下轉了一圈兒,然後費力地踮起腳尖,抱住他的脖子,臉頰伏在他肩膀,輕輕搖擺舞動。
梁彥平愣住。
她真是醉得不輕。
「噢,不留痕,讓傷口心裡痛。」葉詞跟著音響里唱:「在你離開我後,留下空虛寂寞陪我……」
梁彥平額角重重驚跳,擰眉推開她。
葉詞腳後跟落地,一條胳膊還搭在他肩頭,右手豎起食指,示意他先閉嘴別吵,多好聽的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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