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习惯了克制。
这种习惯是长年累月在母亲严苛的教育中融进了骨血里的,克制yuwang,克制情绪,克制一切能引诱她堕落和迷失的东西。
她没办法像一个正常的关心弟弟的姐姐一样情绪激动地去质问一切相关的人,也没办法冲着见义勇为的乔晤语失控怒斥来抒发自己的关怀与恐惧。
她是一个失败的ai人,也是一个失败的姐姐。
……
所幸的是上车后的少年很安静。
他像一个漂亮的洋娃娃乖乖地靠在乔怀思肩头,除了酡红的面颊和车内弥散的浓郁酒味外,他看上去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
方若若看着后视镜里的少年,笑着赞叹了一句:“思思,你弟弟长得真好看,真不愧是姐弟。”
乔怀思笑了笑:“今晚没办法陪你了,我们约下次吧。”
“啊,没关系的!”方若若想到错失的约会,弯眼对着后视镜里看过来的乔怀思一笑,“你今天已经陪了我一整天了,我超开心的!”
车子在红灯时停下,靠在肩头的少年随着惯x前倾,被乔怀思及时扶住了脑袋。
“姐姐……”他发出无意识的呢喃。
“你弟弟好黏你哦,”独生nv的方若若羡慕道,“不过如果思思是我姐姐的话,我可能会黏得更夸张。”
乔怀思笑了笑,没说话。
意识到她接连两次都没继续深入这个话题的方若若抿了抿唇,不再说话了。
将少年安置到他房间后,乔怀思送方若若下楼。
“好了,我叫的车马上就到了,你赶紧回去帮他换身衣服吧,这个天气可别冻病了。”看出她的担忧,方若若主动开口,“一会儿我到家立刻给你发消息,放心吧。”
乔怀思点了点头,低头亲了她一下:“早点休息。”
看着乔怀思折返的背影,方若若嘴角的笑这才缓缓敛成失落:“真好啊。”
把这当做是分别也没什么不好,毕竟b起余露,她才更像是破坏了思思婚姻的第三者。
房里的暖气已经热了起来,被子里的少年额头甚至都开始冒汗。
乔怀思顾不得自己身上的酒味,去浴室里放了一浴缸水后叫醒昏沉少年:“晤语,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下去给你找解酒药。”
“姐姐……”少年雾蒙蒙的眼睛看住她,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
他明显意识还没清醒,汗sh的发根,cha0红的面颊以及大颗滚落的泪水都在诉说着他此刻的难受。
可他却在向她道歉。
一如曾经害怕失去母亲而主动道歉的自己。
乔怀思抵住他额头,轻声安抚道:“晤语,没关系的,没关系。”
乔怀思没有照顾人的经验。
她把少年从床上搬到浴室就已经折腾出了一身的汗,偏偏少年这会儿b起去酒吧接他回来时状态还要差,指望他自己脱衣服洗澡简直是痴人说梦。
乔怀思看了一眼完全昏睡在肩头的少年,认命地单手解开他仅剩的几颗纽扣,扒下了那件皱巴巴被酒ye浸染得透sh的衬衣。
明亮灯光分毫毕现地照亮了少年堪b玉石雕塑的漂亮身t,乔怀思去解他k子皮带时手背不经意擦过他腹肌,耳根微微发烫。
她对异x所有的身t认知都来自于岳陟,可那个噩梦般的新婚之夜却几乎断送了她对异x身t仅有的那点好奇。
她甚至有点恐男。
但少年是她弟弟,甚至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
她敛了敛神,终于艰难地ch0u出那根皮带,解开了他的牛仔k纽扣和拉链,然后在拉下他k子见着那鼓囊囊顶在内k上的明显形状的下一秒,松开了揽在少年腰上的手。
“唔……”失去支撑的少年狼狈摔到地上,落地的响动和吃痛的闷哼唤醒了乔怀思的神志。
她手忙脚乱地将人扶起来,通红的耳朵和飘忽的视线透露了她此刻的心乱如麻。
“姐姐?”少年呢喃似的吐息落在她发烫的耳畔,让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
乔怀思侧头对上他稍稍清明的双眼,难得的t会到了尴尬的情绪:“晤语,你可以自己进去浴缸吗?”
大概是痛觉唤醒了少年的神志,他低头看了看二人此刻的情形,捂住了发痛的额角:“可以,我……”
他站直身,离开乔怀思的帮扶,尝试着将腿从半退的k子里拔出来,然后下一刻就站立不稳地倒向浴缸。
乔怀思双手环抱住他,却也只是勉强减缓了二人倒下的速度。
“唰”,大量热水被倒进浴缸的二人挤得漫出来。
乔怀思整个人扑在少年身上,脸埋在他颈侧,弯折的腰身导致她肚子紧贴在他下腹,被水沾sh的衣料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个令人尴尬的位置透出的y烫。
最后关头护住乔怀思的少年一手撑在浴缸边沿,另只手还护在她后背,他的腿大半支在浴缸外,其中右腿还供乔怀思半趴在上面。
“姐姐,没事吧?”
乔怀思迅速放开还环在他腰上的手sh漉漉地爬起来:“你先泡一会儿,我去给你找解酒药。”
浴室门被带上,少年鼻腔带出一声极轻的笑,迷蒙双眼中雾气尽散,哪里还有一点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