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了。
乐手们以精彩的炫技来结束演奏。
舞者们以诚恳地鞠躬致意来收尾。
观众如梦初醒配以雷鸣般的掌声。
更有甚者激动得从座席上蹦起,强行挤开人群跌跌撞撞跑向出口,面色憔悴而惨白,眼眸似混乱无神。
而沃森则还好,除却表演一开头的震撼,后续的舞蹈在他眼中则显得平平无凡,倒不是舞者姿态不优美,也不是后世传媒养刁了口味,而是他本就是缺乏艺术细胞之人。
舞蹈音乐画作……诸如此类需要用感性思维去接触感知品味的事物,在他眼中与地上的石子、路边的青草无异。
至少从草地上是否有遭遇碾压过的痕迹,他还能推断出之前踏足过此地士兵及辎重数量,可这些文艺性质的东西……沃森实在是搞不懂。
兴许是如今换了一副躯体的缘故,大脑的构造或也有所差异,沃森现自己的想象力变得愈丰富,时常联想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物……但这些无意义的遐想和错觉,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在其他观众包括福尔摩斯的注意力都集中于舞台之上时,沃森反倒是饶有兴致地闲逛起来。
他这才现,随着表演的推进,场内气氛的逐渐狂热,众人似乎都沉迷于那似乎暗含有蛾之力量的舞蹈中,甚至连吧台的酒保、场内的侍应,统统都将目光投注于台上。
就连沃森从他们身旁经过都没有觉,只是痴痴地凝视着舞者的身姿。
沃森先是去了趟厕所,倒非是因为人有三急,而是出于某种职业习惯在寻找场内的其他逃生通道和出口。
他现蜕衣俱乐部的厕所内很是新颖地开设一连串巴掌大的琉璃窗口,既方便了空气的流通,也杜绝了不怀好意者的进出。
他想着前往演出后台一探究竟,却被清醒的工作人员拦截下来。
他还现了一道隐蔽的通往上层的阶梯,只可惜有两名削瘦干练的安保人员堵在半路不得而入,观其腰间两侧异样的鼓胀,定是配备有枪械。
等他回到坐席时演出正好结束,回过神来的福尔摩斯看向刚落座的沃森,悄声问道:
“有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沃森抿了一口啤酒,眼睛瞄向一旁,说道:“那里有道楼梯可以通往上层,不过有两名配枪的安保把守,以我目前的状况没办法不动声色地闯过去。”
其实并非没有办法,只不过沃森目前还要营造伤残的人设,不适宜在众人、尤其是在福尔摩斯的跟前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刚完成演出的俱乐部经理阿格狄斯提斯先生缓缓走了过来,他笑眯眯地问道:
“两位觉得本次演出的效果如何?”
福尔摩斯竖起大拇指,“实在精彩!没想到还能在此地现如此漂亮的演出,我以后定会常来的!”
阿格狄斯提斯微微躬身,“感谢您的欣赏,顾客的赞誉就是我们精进表演的动力。”
他注意到一旁伤残的男士没有回话。
“看来这位先生对演出不太满意,请问是哪里表演得不恰当吗?”
沃森尴尬地笑笑,“额还不错……大概是我的鉴赏能力不足,没能品味出其中的曼妙。”
阿格狄斯提斯挂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噢……原来如此。”
福尔摩斯直入正题,“阿格狄斯提斯先生,现在表演已经结束,你可以告诉我们预留座席的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