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我遇上的就是司辰飞蛾吧……”
沃森不敢肯定,但他认为那肥蛾应至少是与司辰飞蛾息息相关之事物,或许是飞蛾的从属?恰如兜率宫中老君座下的炼丹仙童。
此番疑惑注定无解,沃森也就不再去思考,静静躺在床上等待白昼降临。
接下来的日子就如福尔摩斯所说的好好歇息吧,继续扮演跛脚的侦探助手,反正他也瘸过大半年,如今表演起跛脚汉子可谓是得心应手,几乎看不出半点破绽。
…………
上午小斯坦福例行过来寒嘘问暖,好在有石膏作遮掩,倒也未被其察觉好友的伤势已经复原。
沃森所在的病房可谓是皇家自由医院中的VIp,配备有一名专属的年轻貌美女护士。
到了用膳时间,金大波浪护士端着营养丰盛的早餐,扭着婀娜多姿的脚步走了进来。
她将餐盘放在病床前头的柜子上面,见病人卧床,行动不便需要喂食。
“沃森先生,啊——”
女护士舀起一勺燕麦粥弯下腰,张开樱桃小嘴示意病人开口,好便她喂食。
她穿着V领的真丝衬衫,这一俯身,衣领间深邃的沟壑一览无余。
适时窗外清风徐来,她那透着山茶花似的芬芳的灿金色秀随风飘舞,轻轻抚过沃森脸庞。
沃森目睹这一幕,不仅脸上痒痒的,心里似乎也痒痒的。
他突而感到口干舌燥,内心某种念头蠢蠢欲动,右手仿佛脱离大脑的控制自主独立出来,遵循着本能伸进被单里面,伸向病服的裤裆……
女护士悄悄注意到病人的举动,姣好面容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嫣红,艳丽如春。
沃森微微一笑,猛地掏出自己那根裤带绳,说道:“麻烦您把头系上吧,影响我吃东西了。”
护士两颊的红晕颜色更盛了,像是成熟待摘的饱满水蜜桃,她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羞愧,差点冤枉了眼前这位绅士。
沃森刚说完就后悔了,但不是为遗憾似乎错过了一段露水姻缘,而是懊恼自己怎么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他向来是谨言慎行,不易吐露真情,如此口无遮拦的行为与他往日性格大相径庭。
沃森装作抬手枕在脑后,摸到那块光秃秃的头皮,那是睡前他失控硬扯下丝的缺口,似乎意识我的自控壁垒也因此崩裂出一道缺口。
他回忆起防剿局探员龙女士的话语——邪恶的禁忌知识,会使见者听者的精神癫狂……
“难道我也不可避免地受到蛾的知识的影响?”
沃森愈体会到司辰密传的危险性,竟连修习者的心性也会在潜移默化中变化……但也没办法,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既然已经选择踏上这条神秘诡谲的道路,那你也说不得怨言。
况且与伤痛尽愈的回报相比,与丧失心智畸变成虫怪的兰斯相比,这区区性情变化的代价实在是轻微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沃森一连住院三天,期间他不断地尝试着解读颅内的经文,对照着拜托小斯坦福找来的象形文字翻译指南,却始终不得入门。
就连林地的道路都无法再踏上,他试过在睡前拔下一根毫,剪下一缕丝,彻下一撮头……连续三晚都没能梦行漫宿。
仿佛自那一夜过后,神秘界的大门又再度对他紧紧闭合,贴上封条,焊死门缝,浇灌水泥……总而言之,闭合得严严实实的。
这让沃森感到异常地烦躁,他实在是难以抑制住心中的蠢蠢欲动,一种似有似无的惆怅俘获了他。
他渴望期待希冀盼求,迫不及待地想要体验新鲜的未知的刺激的凶险的事物。
在主动地诉求下,沃森提前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