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奈何地蹭着她的身体,哄着她,叫她不要哭,两个人就抱着,什么也不做。她不安地嘤咛着,皱着眉头,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不断地传来热量,让她的疼痛有些纾解了,她抽抽噎噎地摸着他的脸,两人的身体贴的极近,她不安地挪着腿,感受到了他的欲望没有消退,抖着手摸着他的胸膛,他的小腹,一直摸下去,握住——他又好笑又亢奋,她都痛成这样了,怎么还想着帮他解决。他唏唏地叫她不要动,抓住她的手指,一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
“我不要手指。我要你。”
哀兵政策总是那么有用,他哄着她重新进入,依然是痛得要死,可她的甜美可人,加上前几次总是被打断,让他实在忍不住又断断续续要了她几次,每次她都拼命摇头,抵死不从,但他总能哄得她心甘情愿地用一双结实的长腿缠住他的腰,实在令他让他欲罢不能。
最后一次做的时候天都亮了,她才有点反应,至少不那么痛了,身体的反应也不一样了——结果在最阳失控的一刻,她哭叫着昏了过去。
薛葵鼻翼翕动了两下。卓正扬突然觉得有些难为情——她大概现在是气坏了——于是闭上眼睛装睡,又从睫毛下看着她。她醒了,揉揉眼睛。睡意朦胧地看着卓正扬,他还没醒呢——可是眼珠子动了一下,她赶紧闭上眼睛,又偷偷地抬起右眼皮,喔,睡着呢。
她摸他的脸,又拍了一下。
“坏蛋。”
她嘟哝了一句。被褥下两个人的腿交缠在一起,让她动弹不得,不过她也的确没有力气挪动身体,基本上就只有手指和脚趾还能动一下,她揪揪卓正扬的脸颊,发现他的耳朵轮廓很漂亮——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将自己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尖挑逗,不由得心脏怦怦地跳动起来。
她晓得他忍了很多次,所以尽力配合他的索需无度,可实在是太痛了,她忍受不了,叫他停止,结果他还发脾气——她想起来,他发脾气好像是因为最痛的时候她哭着说你找别人去吧,我不要,我不要做了,卓正扬立马僵住,靠近她的脸,幽暗的房间里,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话里有隐隐的怒气。
“你说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么伤人,哭叫着又重复了一遍,结果彻底地激怒了卓正扬。
他大发雷霆。两人的身体还契合着,他把她抱到梳妆台前面去,那时候天已经亮了,从窗帘缝隙里透出光来,她能看见镜中的自己以一个羞耻的姿势跨坐在卓正扬腿上,两个人的脸都被情欲烧得通红,她崩溃地别过头去,但镜子里反映出的一切已经深深地映在她的脑海里,闭上眼睛也看得到。
“把眼睛睁开!”
他强迫她看着自己,眼睛怒火和欲火交织,一直要望进她的心里去,随即一言不发地扶住她的腰侧,继续侵略。摧拉枯朽一般,好像要把她完全吞下去,羞耻和害怕将她的敏感度放大了几千倍,她怕的要死,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肩膀。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不要!我错了!”
她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激怒了他,这是她罪有应得。她再不敢喊痛,含着眼泪,咬牙强忍,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一味索取,但是到了最后一次,好像又有点反应,又涨又麻,全身好像被抽了筋一般地酥软,卓正扬也感觉到了她细小的呜咽声,放慢了节奏,调整着彼此的呼吸。
“葵,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如果他这个时候醒过来,还真是无法面对呢——可是,他怎么突然就睁大了眼睛?薛葵躲都来不及,他一脸坏笑地靠过来。
“你要掉下去啦。”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把退到床边的她一把捞了起来。
“好一点没有。”
她嗯了一声,卓正扬笑了,露出八颗牙齿——她只在他床头柜那张照片里见过卓正扬这样的笑容。
“干嘛这么开心。”她有点难为情,“不要笑!”
“不知道。就是开心。你呢?”她嗯了一声算作肯定;卓正扬替她盖好被子,毫无预兆地来了句,“最喜欢哪一次?”
她差点疯掉。虽然卓正扬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但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吧?她打定主意装哑巴,什么也不说。可是却又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他的问题——天,她已经被他同化了。
最后一次。他吻遍她全身,包括最最私密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说:“薛葵,我爱你。我爱你。你知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
她皱着眉头轻轻哼着。
“我知道。我知道。”
她知道才怪。他把她抱起来,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她全身都是粉红色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初生的阳光透过窗帘缝倾泻在两人的身上,两人契合的如此紧密,她怎么还是这样羞涩。
“葵,说你爱我。”
“我爱你。”轻如叹息,“我爱你。”
“不是。说,‘你爱我’”
他想她明白。她总是这样不确定。谁说都不肯相信,即使在这么销魂的时刻,她也不是不肯敞开心胸。
他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哭叫着颤栗不止。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爱我!你爱我!”
一直到最绝妙的时刻来临,她哭叫着昏倒在他的肩膀上,最后的记忆就是他轻轻拥着她,甚至不肯抽离——不行!不能再想了。
“几点了?”
卓正扬记得筷的表好像是硌着了薛葵,然后就脱下来放在床头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