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流不止的男人站在水池子里,笑得癫狂,“我给你喂下的,足足有三颗圣药!”
三颗都喂下去了,他就不信阎王爷还敢跟他抢人!
柯依卿忍不住后退几步,却又被他长臂一捞,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他哆哆嗦嗦地道歉,“我疯病又起来了,吓着你了是不是?”
话里还带着哭腔,像个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般,真是可怜。
她定定地看着人良久,最后叹道:“水这般热,你是想在我这放干血么?”
燕铭高兴的泪流满面,“依卿,你没有不要我?是不是?”
“没有,没有。”
堂堂八尺男儿,如今又哭又笑、满身血污地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活像个甩不掉的粘人精。
柯依卿将他扶出来,又熟练地翻找出几瓶金疮药来。
他拿着药直傻乐,“这种地方,怎么还会放药?”
“从你说要偷药开始,我便暗中备下了许多药材,但又不晓得你会藏在什么地方,所以便每个屋子都放了些。”
这可把燕铭感动坏了,“依卿,我……”
她将人转个身,不耐烦道:“别你啊我啊的,你先说说,圣药我不是只吃了两个么,怎得听你的意思,三个全被我吃了?”
他乖乖地坐好,闻言也嘀咕道:“第一个我老早喂给你了,只是你不晓得罢了。”
一说起这个她也想起来了,此前德济堂被人围着要粮,她赶去救场,那时李为便拿了燕铭给她的药,吃下去果然大好,连谢黎都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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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时候么?”
他哼哼道:“不然呢?”
“这是你从太后手里偷的?”
这下燕铭可不干了,“什么叫偷的?我正大光明求来的好么?”
两人正在这边说着话,屋外却传来夏荷担忧的声音。
“夫人,您在同谁说话呢?”
柯依卿连忙捂住他的嘴,高声道:“我在自言自语呢,怎得了?”
“郦妃娘娘传话来,言是想请您过去小坐。”
她用眼神询问燕铭,楚韵这是什么意思?
燕铭摇头,偷窃圣药一事,他并没有告诉第三人,楚韵更不可能知晓了。
既然如此,那便是巧合了,只是,见,还是不见?
斟酌许久,她最后还是决定见一见对方。
“你让她先等着,我稍后便去。”
“那夫人需要奴婢进去服侍么?”
“不必了。”
其他问题都好解决,只是这满池子血污,该怎么办?
若是让其他婢子瞧见了,少不得要传出什么消息来。
“这个你放心,我早有准备。”
燕铭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小瓶子,往水池里一撒,血水瞬间转变成了普通的清水。
她不敢置信地捧起水闻了闻,居然连血腥味都没了。
“这是什么东西?”
“上次你说谢黎师从毒医,手里的最不缺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次进宫前,我特意找她要了些东西。”
显然,这个能化掉血水的东西,就是出自谢黎之手。
眼前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只是楚韵找她又是做什么?
她正要推门出去,却被人拦下。
“我暗中跟着你,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