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要是镇定剂也没用了,该怎么办?瑾年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了……”
乔永生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上次给他开的药已经不管用了。这次我探他的脉,现脉象微弱……”
接下去半句话,乔永生留在了心里。
其实,他觉得萧瑾年活不了多久了,按照他如此的消耗量,最后一个月,必死。
萧老身体颤抖了一下,旁边的护工赶忙伸手扶住。
他伸手推开护工,闭了下眼睛。
“乔老弟,你老实告诉我,瑾年还有多久能活?”
乔永生叹了口气:“是我学艺不精。如果交给我来治疗,只有一个月了……”
安念眼神微动,心里其实有另外一个想法,但是不急。
听见这个时间,萧老眼中有泪光闪过,他撑着拐杖起身。
“乔老弟,你们师徒这一趟辛苦了,先去房间休息一下吧。晚点,我让人去喊你们吃饭。”
乔永生没有拒绝,带着安念离开了这个特殊的病房。
他们住的客房在主楼内,和病房隔了一道长廊。
萧家人做事很周全,三人的房间是一个套间,进门后就是一个面积不小的会客厅。
乔施正躺在客厅沙上,翘着脚吃水果呢。
“外公,念念,你们回来啦?”
“嗯。”乔永生微微点头,在沙上坐了下来。“念念,你是不是有其他现?”
“是的,师父。”
安念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恭敬地摆放在膝盖上。
乔施眨了眨眼睛,往她那边挪了挪,软绵绵地躺下去,竖起耳朵听。
乔永生扫了自家外孙女一眼,有些无奈,抬头认真地看向安念。
“那你说说?”
“师父,我给萧瑾年诊脉的时候现,他肾脉强劲,心脉微弱,五脏六腑间充斥拥堵感。”
“嗯。”乔永生点头,他也是这种感觉。“然后呢?”
安念下一句就抛了个炸弹出来。
“按道理,萧瑾年早就死了。”
乔施嘴里的苹果差点掉下去,眼睛瞪得老大,看向安念。
安念眉眼间闪过一抹疑惑:“但是,刚才他病情作的时候,生气突然就涌了上来,不仅是生命力变得旺盛了,欲望同样如此。”
“嗯……”乔永生沉思起来,手指在沙扶手上敲击着。“后半段的脉象我没有觉,前面的脉象和你说的一模一样。所以,我刚才才会和萧老说萧瑾年活不了多久了。”
乔施猛地翻身坐起:“外公,萧瑾年真的快死了吗?”
乔永生看向自家外孙女,恍然间记起,萧瑾年和乔施好像从小就认识。
乔施今年十九岁,萧瑾年二十六岁,两人间只相差了七岁。
乔永生四十岁的时候进入了国家保健组,那是非常的年轻,极度的意气风,之后负责了很多大领导的身体保健工作。
五十岁的时候,他唯一的女儿暴毙而亡,女婿丢下孙女和情人潜逃出国。
之后,乔永生就一直把乔施带在身边,那一年乔施三岁,第一次见到了十岁的萧瑾年。
乔施小小一个人,跟在萧瑾年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喊着。
看外公长久不说话,乔施眼圈微微红,鼻子酸的厉害。
“萧瑾年,人挺好的。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故意刺激他,他也不会突然疯狂,引了精神病。”
说起那个女人,乔施牙根紧咬,恨不能撕了对方。
“萧瑾年,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啊……”
“其实也不是不能救。”
安念开口,打破了房内的沉重气氛。
在两人看过来的时候,她笑了笑:“施施,你知道萧瑾年是哪一年病的吗?”
“我记得!”
乔施坐直身体,眼中情绪剧烈翻滚。
“是三年前。1975年,那一年,萧瑾年在m国学成归来。我们都在渡口等他,没想到他是被人抬下来的。
他的行李全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