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麟拖着瘸了的腿,兴致并不高,只指着余红兰。
“马家已经没落,这是我马家最后一名弟子,以后马家传承如何,就看这丫头学的怎么样了。”
白女人看向红兰,神情带着并不亲近的慈祥。
“好好好,小余大夫是吗?小云是我外孙女,真是多亏你,果然英雄出少年,国家的未来,还是在年轻人手中。”
十岁大的年轻人余红兰,人冷话不多,只看着女人。
“郑奶奶,可以开始看病了吗?”
稚嫩的声音让白女人愣怔片刻,随即笑起来。
“我不姓郑,我姓庄,你能看出来我的身体情况?”
余红兰点头。
“庄奶奶,望闻问切,刚刚我给您看了脸色,听了您的声音,现在需要号一下脉,才能进一步诊断。”
庄女士笑着在书桌前坐下。
刚才开门的军人同志应该是庄女士的贴身警卫,一直站在庄女士身边。
房间是套房,他们说话的地方算是会客厅,有坐的地方。
余红兰看一眼马英麟。
马英麟指着凳子。
“就交给你吧!你先看。”
余红兰得到师父的鼓励,丝毫不怯,坐在庄女士身边的凳子上,拿出脉枕。
“庄奶奶您多大年纪?”
“我啊,今年59了!”
余红兰皱眉。
“真的五十九吗?”
郑婉怡扶额。
“好了,妈别闹。”
她看向余红兰。
“我妈其实已经过了退休年纪,不过国家外交人才断层,她一直很忙,就对外宣称自己五十九,时间长了说顺嘴了,其实她今年六十三。”
余红兰点头。
“庄奶奶您应该是早产儿~”
双手握住庄女士的双手手腕,余红兰一股脑的把诊断出来的结果都说出来。
“您幼年养的不错,不过三十岁之前遭了点罪,生育上吃了苦头,生产一次,生产之前,流产过两次,其中一个应该还是大月龄引产,两次都没养好气血。
四十岁之后开始,失眠,脱,口干,尿频,尿黄,便秘,不过你并没有多喝水,这些病痛一直让你心力交瘁……”
余红兰尽量客观陈述事实,不与病人共情。
庄女士感觉自己大半辈子都被这个十岁小儿复述了一遍,仿佛前半生在自己面前重演一回,一把年纪,忍不住湿了眼眶。
郑婉怡听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尤其是母亲吃了生育的苦头,同为女人,让她格外心疼。
母亲受苦,她的女儿生下来就喝药,她作为母亲,也从未轻松过,祖孙三代女性都有自己的不容易。
庄女士回想往事,不堪回,忍不住吸吸鼻子,拿出手帕揉揉眼眶。
“小余大夫妙手仁心,我的确是早产儿,幸亏我爹娘疼爱我,精心养护着,不过我们那时候老式婚姻都是父母之命,我运气不好,嫁的人家不是东西,抽大烟,还打我,我大病一场,第一个孩子没保住,第二个孩子都六个多月了,被那个畜生推了一把,生下来只哭了两声就夭折了。
后来我拼死要离婚,我爹娘担心名声不好,又心疼我的遭遇,筹了钱送我去女子学校读书,我参加了革命,没日没夜的操劳,就是在革命中再婚生了婉怡,到我这把年纪,还能为国家和人民奔走奉献自己,我已经很知足了。”
郑婉怡心急。
“小余大夫,我母亲的病到底要怎么治?”
余红兰又去看马英麟。